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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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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小慕你看。”邬云儿摆手示意道,“前面就是我们住的屋子啦。”
林小慕抬动着两只雪白的狐耳,说道:“哇,真的诶!快快快!”
严天晨笑而不语,在他所见过的妖怪里,这只小白狐可以算是不经世事的那一类小妖。
可他认为还有几点不太合乎常理,其一便是林小慕的身世背景。
这只毫无人间经历的狐妖,究竟为何会给人如此强悍的实力压迫感呢?抛开这点不说,追杀林小慕的人与她又有何关系呢?
他想破脑袋都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想什么呢?”邬云儿的一声问话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啊,没,没什么。”严天晨不走心地回话道。
“是不是疲倦了?”
“有可能吧。”严天晨摸了摸头。
“嘿!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快点快点。”林小慕催人道,新鲜感可谓是写满了她的笑脸。
不管怎么说,严天晨终是放下了打探的心思。
吱呀——
林小慕推开了屋门。
“我什么也看不见啊,姐姐。”林小慕本能地摸索着屋内的路。
邬云儿随她进到了屋内,很快便点着了油灯。
“都饿了吧,我去做做饭。”邬云儿说道,“稍等。”
“疼死我了。”严天晨找了一张小椅子坐下身,“到头来还是动了气,这下身体痊愈又没辙咯……”
“喂,你可别把责任怪到我头上啊。”林小慕用力揪了揪他的脸,“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那你帮我拿个手帕,我想擦擦嘴。”严天晨指着自己嘴边的血迹,坏笑道。
“我才不呢,你要的话就自己拿。”林小慕忍心拒绝道。
“哇,你欺负人啊。”
“就是欺负你怎么了?”林小慕小踩他的脚趾,说道,“谁让你一开始吓我来着。”
“疼疼疼,你说我怎么吓你了?我的长相也不会太吓人,好吧?”严天晨撅嘴道。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是吁白回来了吗?”严天晨刚想起身却克制住了,“不如……你去开门呗?”
“可你明明就在门旁啊。”林小慕说道。
“我是想让林姑娘帮我一忙,可否?”严天晨继续坏笑道。
“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林小慕不胜其烦,只好妥协,“唉,我真是输给你了。”
林小慕说完后,便拉起门把手开门。
那是一名他们素不相识的黑胡须男子。
男子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捋动他那格外宽松的白大衣,动作像极了擦灰。
“冒昧询问一下,您是哪位?”严天晨忍痛支起身子。
仔细想来,清泉谷谷中居民本就寥寥无几,现在还突然冒出这么一名面瘫中年男,他的行踪也就更让人在意了。
还没等严天晨开口,林小慕就已经汗流浃背。
“怎么了?”严天晨询问林小慕。
“别杀……别杀我,求求你……”
话音稍落,男子便看向林小慕的脸庞。
“大胆白狐!私吞灵物,竟然还勾结他人为犯!”男子说话铿锵有力,句句逼人。
“什,什么?”严天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别杀我……”
邬云儿拉开内房的门,探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名不速之客上门挑事罢了。”严天晨死盯着那名男子。
邬云儿循着严天晨的目光,看到了男子。
“您是……吁白的圣叔?”邬云儿放大了瞳孔,脸色不好地说道。
“正是。”圣叔对她似乎有几分印象,“我可曾见过你?”
邬云儿点点头。
“邬姑娘,别跟他废话。他可是专程来抓这只狐妖的。”
“那又如何?”圣叔说道,“小子,你莫非想阻拦我不成?”
“这狐妖是邬姑娘的干妹妹,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严天晨为林小慕撑腰道。
“小子勇气可嘉,可我不想对一介废人出手,免得被世人传闻我恃强凌弱。”
“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你给我闪到一旁,别碍我事。懂吗?”圣叔不愿意对一外人发脾气,便委婉将话道出。
“敢问您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圣叔见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便说道,“向我打听目的,你还没这个资格。”
严天晨呆愣住了,这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管您有何目的,我希望您能就此停手,不要纠缠小慕。”
“白狐妖孽,我劝你现在想清楚不回去的下场。”圣叔望着低下头林小慕,“不然,你就不只是伤个腿那么简单了。”
“我,我还不想走……”林小慕抽噎地哭道。
事已至此,圣叔也不再对她施舍同情,直接就是动手硬拉。
“不,我不回去!姐姐救救我!”林小慕拽住了邬云儿的双腿。
局面愈发扑朔迷离,就连严天晨这个局外人也拿不定主意。
“严天晨,求求你快救救她。”
严天晨用力摇头清醒自己,说道:“总之,这狐妖你不能带走!”
“有能耐的话就试试看。”
“圣叔!”吁白忽然出现在了门外。
圣叔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对吁白的现身宛如是预先料到那般。他与吁白四目对视起来,双方就此僵持了有一阵子。
平日里浪荡放纵的吁白,此时却高度绷紧了人身。旁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惧怕,至于原因,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明了。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是么?”圣叔直击他的心思,“吁白!”
“圣……叔。”吁白每每听到他呼喊自己的名字,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实际上,圣叔于吁白而言,就是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坎。
吁白心里也知道,他对这个男人的害怕并没有一点好转。别说离开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他也不敢担保能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你赶紧带着这妖孽随我回去,且与他们断绝今后的来往!”圣叔急不可耐地说道,“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世侄!”
“是……”吁白一改反对的态度,乖乖听话道。
随后,吁白接过圣叔递来的仙索,手法麻利地捆住了林小慕。
“吁白!”邬云儿心疼地冲到他的身边,“你在干什么?”
啪!
吁白猛力推开她,情绪反常地说道:“离我远点,臭婆娘!”
“很好!”圣叔鼓掌道,“这才是伏羲后人应有的态度。我们走吧。”
“你这家伙!”严天晨跟着上前,想替她出气。
只可惜,那二人提前运气而飞,不给严天晨任何拖延的机会。
“该死!”严天晨无力地握着拳头。
此时,一张小纸条从邬云儿的胸口滑落而出,当场引起了二位的重视。
“是一张信纸。”严天晨拿起地上的纸,交给了邬云儿。
数日后的人界北方山脉深处,我会在此等你前来,云儿。
——————————————吁白留
信中的字体不一会儿便褪色殆尽。
“吁白这家伙居然逢场演戏,哈哈。”严天晨笑道,“我看他明知劝不动这大叔,就干脆将计就计了。”
“他应该早在进门前就运气写好了这封信,真是用心良苦。”邬云儿对严天晨说道,“我得去找他,还要带回小慕才行。”
“现在怕是追不上了。等明天一早,我们就抓紧出发吧。”
“可是你的伤口已经开始败坏了,我怕你同我前去会……”
“比起我这废人,吁白他们不是更加重要吗?”严天晨愁苦地回答道,“我若是再浴身疗伤,只会耽搁救人。”
“严天晨……”
“再说了,我这伤势只是慢性的,暂时无大碍的。”
“你就是个笨蛋,笨到无可救药的那种。”邬云儿骂完便走回了内房。
“怎么了?”严天晨不明白她一时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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