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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姜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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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离国国都内,天微微亮,一人一马急切的在天盛大街狂奔,马上的人急迫的喊着:开城门,开城门!大街上一些早起的商贩刚摆好的摊子被马蹄踏翻,商贩们准备大声咒骂,但看到那人似乎是官家模样,急冲冲的朝着皇城去,就没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远处的货郎觉察到使劲把担子抬了抬快速穿过天盛大街。皇城上的守卫军,看到远处一个黑影奔来,瞬时都清醒了,开使紧张起来,都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逐渐,声音传来,“开城门……开城门,丰州急奏”皇城门前,来人勒停了马,取出腰间的令牌,喊到“我是丰州信使,奉丰州司马之命有要事秉奏陛下”上面守卫统领喊了一声:开城门。皇宫的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旭日倏的抛出一道光,天亮了。信使,下了马走进城门,旁边跑来了一排小太监,为首的行了一礼说:大人,请移步。说着,就朝着一侧的偏门走去。

  紫宸殿内,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软榻上,身着一件白色睡袍,头发随意的挽着,皮肤显得有些黑,身形瘦削,并不是体弱。相反给人一种强健有力的感觉。侧着头,在一个棕黑色小桌上翻阅着奏折,刚拿起手边的笔,旁边的公公就靠近些说:陛下,丰州急报。男人抬眼放下笔说了一声:宣。越离国第12任国君,姜元,接下了父亲丢下的烂摊子,把越离国从亡国的边缘拽了过来,使越离国延续了二十多年,后世史书称其南越。越离国至今352年,和大多数王朝一样,繁盛过后到来的往往是衰落,越离也是。上一任国君晚年奢靡荒淫,不事政事导致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最后被困死在宫中,时隔九十年的昌盛画上了句号。新皇匆忙登基后,改年号大庆为兴庆。今年刚好为兴庆八年。一阵脚步声袭来,皇帝看到身着盔甲身上还有斑斑血迹的信使,眉头不由得一皱。信使行礼下跪沙哑的说:微臣丰州信使叩见陛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双手呈上。旁边的林公公,接了包裹,确认无事,送到了皇帝身边。皇帝正了身子说:你叫什么名字。信使说:微臣赵新。皇帝关切的说:赵爱卿,这一路劳碌辛苦。就喊了小夏子,引着赵新下去休息。随后皇帝看着奏折一脸怒气道:朕待李家不薄,可他李温还是要反,林子里,你去,召柳将军柳青进宫。林子里忙应了一声:偌。

  兴庆八年,七月,信使送信后的一个月,丰州节度使李温反,自立国号楚,后柳青镇压之,退居西北,不降。然越离元气消耗过大,只得作罢,修养生息。

  兴庆八年,九月十五日,夜。白天夏天的气息依旧浓烈,也只有在晚上才能真切的嗅到秋天的气息,有些清冷。圆月在皇宫上头高高挂起,虽是夜里,可东西却像白日里那样看的真切,愣是把灯笼散发出来的光,生生的压了回去。宫墙内,几个太监,宫女,嬷嬷还有提着药箱的太医快速的向前小跑着。嬷嬷抱着水盆,手巾,宫女拿着药,有的抱着一筐煤炭。领头的宫女烟寒,身上急出了汗,大步走着嘴里不停催促着:快,快…快点。到了宫门口,大步跨了过去,宫女喊:娘娘,太医,接生婆子到了,到了。接着转头朝着娘娘的方向焦急的喊:快。嬷嬷,宫女鱼贯而入,穿过两道帘子直接走进内间,小太监,在外间升起了碳。太医直接跪礼说:微臣,靳言扣见娘娘。内间,床上的人满头大汗,痛苦的喊着,听到声音后,头偏向外间有气无力的说:靳太医,快快起来。此时,宫女嬷嬷都忙开了,宫女支起被子,从别的地方又抱来两床。接生婆子洗着手说:娘娘放松快些。接着又蹲下了。“娘娘,再用点力,”一旁的宫女抱着水进进出出的,太医在外间焦急说:娘娘鸿福,定能母子安全。内间,女人大喊着,说:靳太医,本宫若有什么不测,定要保我孩儿周全。靳太医对着小太监说:快,拿着我配的顺产药快去熬一副。接着稳婆,大喊一声:出来了,头出来了,娘娘用力。接着一阵婴儿啼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床上的人也舒了一口气,弱弱的抬起手,拉住旁边的贴身宫女说:烟罗,陛下,可有来,他在哪。烟罗低了低头说:娘娘,前朝事忙,陛下未来。听罢,淑妃放下了手叹气道:我想看看孩子。一旁的稳婆突然喊:血崩,娘娘血崩了,来人啊。瞬时,瑞福宫里像炸开了锅,烟罗喊着太医,几个宫女公公都跪了下来。看着孩子,淑妃问:今天是几号来着。“回娘娘,十五号”喃喃道:十五号,月亮肯定很好,就叫…月儿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逐渐没了气息。“娘娘…娘娘”

  紫宸殿内,林公公对着皇帝轻生说:陛下,淑妃殁了,孩子保住了,是个公主。皇帝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淑妃啊,以贵妃礼制厚葬她,公主先抱于皇后处养着吧。说着,又转身回了内殿。很快,淑妃殁了的消息传遍了后宫。但又很快,不久淑妃就被人完全遗忘了。而那个月儿就是我,姜月,听下人们说,我出生时就克死了母亲,在皇后处三天就走了水,满月时太后就暴毙了。宫里的人都嫌我晦气,不愿与我多处。随后司天监的人说我福转祸移,是个祸国的灾星,不宜留在宫中。所幸,我的父皇不信他们,不愿将我赶出宫,给我封了封号,景阳,还赐给我了一座宫殿景阳宫。可烟罗和烟寒姑姑并不高兴,受封那日,她们还是抱着我谢了恩。后来我大些,烟寒姑姑有一次对我说,我阿娘死的蹊跷,“我应该早发现的”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公主你出生那日,夜里奴婢去取药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刚想喊他,没顾得上,娘娘就血崩了”说着,停了停抽了抽鼻子对着我和烟罗说,“是个公公,看起来模样不大,个子约是中等…”

  我对于他们说的实在是模糊,但在心里种下了种子,想不起来说什么,就拉了被子蒙上了头轻轻喊了一声“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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