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深更半夜一通电话，救护车风风火火狂奔而来。
那些医生进来的时候，陆茗之依旧躺在厕所里，而鲜血满地，就一条毛巾捂着。
在看到陆茗之身上那些难以言喻的痕迹以及那破得异常非主流衣服的时候，这群白衣天使们的脑洞集体max。
叶楚舟顶着医生们意味深长的目光，淡定地抱起了孩子。
作为当事人，他不可能不跟着去，小铃铛在车里也不哭，看见叔叔阿姨们，还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抱。
叶楚舟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别胡闹。
医生在车上给他止血，叶楚舟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半晌，打了个哈欠。
不就是酒喝多了上头又撞头吗，怎么还晕这么久？这一刻，叶楚舟对以陆茗之为首的这群alpha们产生了的深深的怀疑。
就这身体素质，到底是怎么做到打出生理优势第一强的旗号的？别不是沽名钓誉，屁本事没有，就为了维持自己在古代的统治者身份，故意这么渲染的吧？
啧。
头上的血很快止住了，医生们松了口气，到医院之后，叶楚舟交了杂七杂八的一堆费用，就抱着小铃铛在过道里坐着。
人是在他手里出事的，该他交钱负责，没毛病，除了这人实在讨厌，让他一想起这人从前是怎么和他扯淡的，就只想把他扔在医院里让他自生自灭。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好端端一个缝合手术，到了后来居然演变成了这样。
当医生告诉他陆茗之的血检有问题的时候，叶楚舟还是懵的，不就黄汤喝多了吗？怎么还扯上血液问题了？！
“根据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血液……致幻性很高，而且成瘾性极强，只要沾染上一次，以后都很难戒掉，如果病人不是主动吸食的话，建议家属报警调查。”
医生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还故意放低了些，叶楚舟抱着孩子，脑子有点儿空。
“你说什么？”
“根据我们从他的口腔和胃部提取出相关液体来看，他今天晚上应该刚刚食用不久，这种……初期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会比平时迟钝，人也会暴躁很多，而且极容易失去理智。这种东西是近两年警察才发现的，刚备案不久，我们还没有找到可以用作替代，成瘾性又没有那么强的药品。”
“那……如果今天没被发现，之后他会怎么样？”叶楚舟喉咙有些干涩，下意识问了句。
“如果没有被发现，等第一个潜藏阶段过后，他会很暴躁，同时会伴随着严重的失眠，人也会也会越来越疲惫，直至后来心律不齐，记忆紊乱，到最后，会有意识地攻击亲人，并且极端渴食血肉。”
叶楚舟：“……”
他是恨陆茗之，但想的最多的，也就是收拾他一顿，或者让他后半生都不能太平罢了，还从来没有想过给他吃这些东西。
人如果太下作了，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他不是什么好人，真要惹到他了，他也会让人生不如死，但从来没想过会用这种方法去报复别人。
这种完完全全将一个人毁掉，从身体到精神，从此成为一个行尸走肉，一个空有躯壳的肉体的事，他做不出来。
陆茗之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白甜，他就算是去会所酒吧这一类的地方玩，也绝对不会真的喝陌生人给的酒水，但他今天却喝了这么多。
满身酒气，在门口的时候甚至躲不开他那一拳。
他们争执的时候陆茗之也毫无反手之力，刚刚没察觉，只以为他喝多了酒，现在想来，恐怕也是因为瘾发了，所以使不上力，以至于一通爆发之后，一头撞在了洗漱台上，磕得自己头破血流。
“那……就没什么其他的法子了吗？”
“目前没有，”医生摇头，而后想了想，又说，“不过自古以来，那些东西大抵都是这样，您先生现在才刚刚沾染这个，还不太严重，虽然这个的药性比其他的都强，但如果把人送到专门的地方去戒的话，只要忍得住，也不是不能克服的，就是估计会比戒其他东西更痛苦。”
叶楚舟：“……”
他对医生道谢，然后默默站在了外面。
陆家正值多事之秋，偏偏陆茗之又是这个时候出事，这很难不让人多想些什么。
他今天的酒味很大，其实只要打电话给他秘书问一下，他今天出去跟谁喝酒了，估计就能挨个排查出来。
虽然也有例外，就像他上次那样，天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中招了，他当时也就随手拿了几杯侍者托盘里的香槟而已，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陆茗之这个其实也很难断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就算真的是今天和他喝酒了人搞的鬼，他连陆茗之的电话号码都没存，何况他秘书的。
这事也只能等陆茗之自己醒了之后再做结论，陆家现在太乱，陆远对陆茗之倒是真心的，可惜现在在监狱，而罗双轻……叶楚舟想起陆茗之咆哮时候犼的那几句，默默把这个名字x了。
而陆茗昀……看着是一副好大哥的模样，但在家族利益面前，皮相是最不管用的东西。为了防止明天早上的头条变成#凰极陆总食用xx#
出于人道主义，他现在就不给陆家通知了。
就是可怜了他，今晚估计得抱着小铃铛在过道外过一夜，也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搞定，可千万别再检查出什么了。
结果医生这一收拾，就是大半夜，分析化验各种操作一通搞，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小铃铛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没人和他玩，就自己啃手指，叶楚舟扯出来几次，一个不注意他就又送把指头塞进了嘴里，末了还要对他嘿笑，一颗小米牙半露着，眼睛都笑没了。
“好吃吗？”叶楚舟问他。
小铃铛眨眼，不明白叶楚舟在和他说什么，但因为有人和他玩了，于是高兴地拍起了手。
叶楚舟：“……”
这孩子看着怎么傻fuf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