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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公主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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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同乐宫。

  公冶舒窈坐在殿外长廊下,仔仔细细地绣着一对鸳鸯。不得不说,这公主的女红可真不是赖的,恐怕比上好的绣娘还要厉害上几分。

  院中的四时景开得极好,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与衣角。公冶舒窈嘴角似是挂着柔柔的笑意,眼神中还有一丝娇羞与爱慕。这一看便是情窦初开的样子,絮芳端了汤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絮芳微微定了定心神,走到公冶舒窈身边,将还冒着热气的汤放在的长廊上,顺便弯下腰的瞬间还看了眼舒窈正在绣的鸳鸯图案。

  “瞧!公主这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像是要活过来一般,怕是司衣都比不上!”

  公冶舒窈这才从刺绣中回过心神来,看了眼絮芳,温柔地勾了勾嘴角。

  “姑姑说笑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绣着玩,打发时间罢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儿郎这么有福气,能得公主的亲睐!”

  絮芳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公冶舒窈顿了顿,没有开口。一旁的绿云便急匆匆开了口,有些心直口快,“这还用问吗姑姑,当然是风流倜傥的宁世子啦!”

  “绿云!别说胡话!”公冶舒窈立马娇嗔了一句,脸上却看得见的娇羞。

  絮芳看了眼口无遮拦的绿云,又见了舒窈的神色,活到这把年纪自是能看穿这年轻人的情情爱爱。

  “宁国公府的世子是个不错的儿郎,自幼文武双全,天资聪颖,也不沾花惹草,留恋烟花之地。若是公主同世子殿下彼此间都有情意,倒不如让世子同侯府通个气,也好让侯府同皇上开口,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

  公冶舒窈越发原本越发娇羞的脸也上了几分理智。

  “这事我得当面问问他,总不好我一个姑娘家主动开口!”

  “也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公冶舒窈站起身,看着院中的四时景轻轻地呢喃着。

  “如果能出宫去看看他便好了,只是经过这刺客一事,宫中的禁令越发森严了!”

  绿云连忙走到公冶舒窈的身侧,道,“太后娘娘不是准许公主自由出宫了吗?公主想出去何需管着禁令森严!”

  “但是此时是个是非之时,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前往宁远候府,定是不好的!还是等这段时间的风波过了吧!”

  公冶舒窈笑了笑,又坐回廊下。

  絮芳连忙端过参汤递给公冶舒窈,“公主受了惊吓又伤了身子,喝点参汤补补吧!老奴看着火炖了三个时辰呢!”

  公冶舒窈轻轻笑了笑,接过参汤,“谢谢姑姑!”

  絮芳姑姑看着这巧笑嫣然的女子,嫩得能够掐出水来一般,心中不由得涌上些许担忧。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公主,您已经十四岁了,刚及笄不久,虽说还年少些,婚嫁之事也可先放放,可是您是生于皇家,是那九五至尊的血脉。况且您还是当今皇上膝下唯一的公主,皇上虽宠您,但是……!”

  听絮芳提起这事,公冶舒窈的脸色渐渐收了起来,愁容染上眉头。絮芳姑姑见了,虽有些不忍心,顿了顿还是接着说道:

  “公主您别怪老奴啰嗦,您可明白老奴的意思?”

  公冶舒窈方才手中还剩半碗的参汤,抬头朝絮芳姑姑轻轻一笑。

  “姑姑说得我都懂!”

  公冶舒窈看着院中开得正好的四时景,枝繁花茂,亭亭玉立,随着风飘落几片花瓣,慢慢地在空中摇曳,在她的眼前留下美丽的弧线,如浅月深,终将凋零。

  “我知道我没有可靠的外祖家,没有人能给我撑腰,一直都是靠着父皇那丝丝怜爱在这深宫中艰难地活着。也幸得我是父皇唯一的公主,父皇待我终究要好些,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存在,我的婚事必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见公冶舒窈看得如此透彻,絮芳姑姑不免得心疼了好一阵子,看她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了。絮芳姑姑忙坐在了廊上,拉过公冶舒窈的手,紧紧地幄了握,然后拍了拍,眼中尽是满满地心疼。

  “公主懂老奴的意思便好,公主能够自己想开便是最好的。”

  “公主别怪老奴心狠,公主要时刻牢记先皇一朝的永宁公主,想想她,公主或许走得便能更长远些!”

  先皇有子,男嗣繁茂,女嗣昌盛。有一不受宠且名不经传的公主,封号永宁,取一生永宁之意。

  永宁公主的生母是供帝王之乐的下等舞姬,且是罪臣之女,被充到了宫中为最下等的舞姬。先皇一次醉酒,竟意外宠幸了那舞姬,原本是个一朝翻身为主子的大好机会,可惜自那次后,先皇便再也没有宠幸过她,也没有正其位分。

  直到那舞姬有孕,也算这舞姬运气好,一次便有了,可惜生了个公主,其母也早早过世,幸得现在的太后提了一句,先皇才追封了其母为七品更衣,八岁的小公主为“永宁”。

  后来,永宁公主尚未及笄便和亲了边疆部落,不过一年便抑郁而终。

  “永宁姑姑是个可怜人,我虽未见过她,但想这样悲凉的经历定是让她彻底凉透了心。永宁,可惜这一生都未能安宁……”

  公冶舒窈想起从前宫人所谈论起的永宁公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见公冶舒窈情绪不太好,絮芳姑姑越发是心疼了。

  “公主不要怪老奴冒犯,老奴只是希望公主一定要引以为戒,要为自己多打算一把!”

  公冶舒窈从小忘母,絮芳姑姑便像她母妃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拉着絮芳姑姑的手,说道:

  “姑姑严重了,姑姑说的我都明白!”

  宣阳宫。朝政殿。

  太监手中端着两摞厚厚的奏折脚步匆匆前往朝政殿。

  永帝正坐在龙椅上抬着宽大的衣袖,仔仔细细地批阅着奏折。

  小太监快速走进殿内,跪在案桌一侧,将奏折放在案桌上。

  “皇上,这是刚到的地方奏折!共二十四分奏折,一份不少!”

  东阙共有二十四洲,一百九十二座城池,为了方便管理,一洲一月必需奉上一份奏折总计,除了有急需重大的事情便可在呈。

  永帝抬头拿着羊毫蘸了蘸墨,看了一眼,眼中透露着些许无可奈何,“这么多奏折!”

  陈华总管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缓缓道:“皇上可要注意龙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永帝看了陈华一眼,“有什么你便说,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还用管这些虚礼!”

  “是!属下以为皇上其实可以让太子和恒王几位成年的皇子帮着皇上处理,既可替皇上分担政务,也好让太子等人所了解些各方朝政!”

  陈华缓缓地将自己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其实他是笃定永帝也是有此心思的,否则他不会开口。

  永帝听后紧皱着眉头,也停下手中的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而陈华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永帝的神情。

  不一会儿,永帝便又开始继续批阅,抵着头,扯着低沉的嗓音。

  “你这话倒说到朕的心坎了,太子和恒王两个皆是文武双全之辈。若是太子来辅佐朝政,也算是名正言顺,只是就怕别的人不那么想,朝中尽是些老狐狸!”

  陈华微微想了想连忙说道,“皇上的顾虑属下也明白,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说句不敬的话,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是要继承这东阙的,早些历练,既可以替陛下分忧,也不至于以后手忙脚乱!”

  其实,太子批阅奏折,辅佐朝政,本是应当的道理,早些学着批阅奏折,以后登基时也能够独当一面,不至于大权旁落。

  “恐怕朕让景行来宣阳宫,萧贵妃也要将寻稷上赶着送来,寻稷倒是个好苗子,只不过萧家太过于虎视眈眈,他们的心思恐怕就没人不知道!算了,朕在考虑考虑!”

  永帝说着,一会便觉有些伤脑子了,一甩衣袖,继续批阅奏折。

  陈华虽有心再进言,见永帝这副样子,便也止言,静静地站着。

  其实,恐怕整个东阙的大臣,世家,官眷都知道萧家的野心。先皇后宁子意仙逝多年,萧贵妃又是永帝身边的老人,自是盯着这中宫之位,这样一来,她的儿子,恒王公冶寻稷便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了,何愁不能与公冶景行争上一争。

  萧家也都在默默支持着这位外孙,就等着恒王入主东宫,能够提携萧家,保住萧家现有的荣华,或者说更上一层楼。

  毕竟帝王最易猜忌,忌外戚专权,有个自己人才是最好的。

  永帝想着突然脑子一动,灵光一闪,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陈华,

  “朕问你,太子和恒王两个人你更看好谁!”

  此话一出,可把陈华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慌不择路的说道,

  “皇上恕罪,老奴不敢妄议!”

  都说帝王心思最难猜,永帝能够问出这种话恐怕照顾了多年永帝的陈华也想不到。永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华,眼眸锁紧,幽光微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了,才露出两三声笑声,伸出手将陈华拉了起来,笑道,

  “朕只是随便问问,瞧把你吓得!”

  陈华抬起手就这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微恐含杂,这帝王心思便是最难猜的。

  有一太监微躬着身子沉稳而又快速地走了进来,离永帝前的停下,陈华连忙抬头看着那太监,微微皱着眉头。

  “皇上,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永帝握着的笔微微顿住,双眉皱了起来,似是有些打量地看着那太监,眼神中透露着不满,与陈华相视一眼,陈华脸上同样是如此双眉紧蹙。永帝批阅奏章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这满朝后宫都知道的,萧宛知这是明知故犯啊!

  “她来干什么!”

  小太监连忙头低得更深了,缓缓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说是天气暑热,给您带了冰镇的银耳雪梨,既解热又养神,说是亲自做的!”

  永帝批阅着奏章拿着羊毫蘸墨在奏章上写些什么,好一会儿都是沉默不语,小太监也拿不准永帝的心思,只能微微抬头朝自己师傅陈华看了一眼。

  陈华看了小太监一眼,又打量着永帝的脸色,这才缓缓开口询问,“皇上,可要请贵妃娘娘进来?”

  永帝眉毛轻佻,直至将手中的这份奏章批阅好后,重重地放在一边,发出一阵声响,这才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东西留下,就说朕很忙,让她先回宫!”

  “是!”小太监得了永帝的吩咐正准备急匆匆往外走。

  “等一下!”永帝又顿了顿接着出声,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小太监连忙转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微微颔首。

  “和贵妃说朕今晚去盛华宫!”永帝略微思索着说了一句,这其中的蕴意不同寻常,让人不由得在心中打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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