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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离幸知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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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贪生怕死之人。”紫莺看着菊韵和菊香离去的身影,眼神瞬间黑暗了下来,双眸只剩下浓浓的阴寒,眼底带着嗜血的狠毒,不免对两人的行为出言嘲讽,一脸不屑。

  紫莺转眼看向河清海晏的方向,双手张开又合起放于腹部位置,右手在上,左手居于下,眼神凌厉带着狠毒之意,声音也变得阴沉了许多,“今日谁也不能阻止我,我既然来了便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紫莺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平日里一贯柔弱温情的笑容,如出谷的黄鹂一般,开始伪装自己。

  在那老婆子的引领下,离幸等人来到了河清海晏,离幸眼神微暗,淡漠清冷,白色斗笠却还未摘下,她不希望东宫里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当然明面上自然是不敢的,背地里多的人议论纷纷。

  “那个离大小姐,老奴我就送到这了,您进去吧!老婆子我只是一个下等的婆子,是没有资格靠近这河清海晏的,所以只能送离大小姐到这了!”到了河清海晏门口,老婆子面露为难之色,连忙来了这么几句。

  离幸侧目微微点了点头以作示意,被给了一旁的烟翠一个眼神。

  烟翠虽有些不甘心却只能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来,取出二两银子递到那老婆子手中,有些不耐地说道,“我家小姐请您喝茶!”

  那老婆子立马喜笑颜开,搓了搓手,接着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着接过,忙奉承讨好着,“那老奴便多谢小姐了!”老婆子看着这二两银子眼睛发光,可见的贪婪之色,这老婆子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二两,可这离幸赏人一出手便是二两,果然不愧是丞相府的嫡女,这一出手便是不同凡响,出手阔绰,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有劳嬷嬷了!”见烟翠一脸不满之色,落蕴轻看了烟翠一眼,神色平淡客套了一句。

  “姑娘严重了,那老奴便先退下了!”那老婆子见落蕴如此客气,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笑着弓腰退下,转身后没走几步就把那烟翠刚才给的二两银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瞧那老婆子那穷酸样!方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却是那么趋炎附势!小姐也是还要给那老婆子赏银,那老婆子顶多就是个看门的,小姐又何必给她脸!”烟翠便气了,一脸不甘地说道。

  “烟翠!”落蕴听着烟翠的话,还未等离幸开口,便连忙阴沉下脸色喊了烟翠一声。

  烟翠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微微低下头,闭了嘴,却还是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落蕴见烟翠还是不肯收敛,忙拉了一下烟翠的袖子,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离幸却抬眼凝视着烟翠,眸色清冷淡漠,脸上不见半分喜怒之色,“你很不服气?”

  烟翠面上一惊,知道自己方才冲动了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姐,奴婢不是不服气,奴婢是在为小姐抱不平,那老婆子若只是羞辱奴婢也就罢了,可竟然也敢在言语上冒犯小姐,奴婢自然是替小姐不满的!”

  烟翠是在为离幸考虑,离幸自然清楚,若不是因为这样,恐怕离幸也不会带烟翠前往这东宫。

  “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随我来东宫吧!”离幸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即便是看不到离幸的容颜,但是烟翠也能感受到离幸的清冷淡漠。

  烟翠不知道离幸为何这么问,心中却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应声回答,“小姐好记***婢的确是第一次同小姐来东宫!”

  “你可还记得入濯尘园的每个人都要记住的四个字是什么?”离幸眼神微暗,朝烟翠看去,似是在循循善诱一般。

  而一旁的落蕴听到离幸这番话时,峨眉微蹙。

  烟翠一惊,突然明白了什么,明白小姐这是在责怪自己,心中也有些懊恼怎么自己就没有压住脾气呢!却在离幸炽热又清冷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回答,“回小姐的话,是谨言慎行。”

  每个入濯尘园伺候的人都要记住谨言慎行四个字,离幸生性淡漠,性子凉薄,最不喜底下的人搬弄是非,所以谨言慎行似乎也成为了进入濯尘园考核的目标。当初,离幸是在管事嬷嬷的手里救下的烟翠,亲手将她带到濯尘园,也是她亲口告诉烟翠“谨言慎行”四个字。

  “对不起,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会注意的!”烟翠见离幸沉默不语,心中不免一慌,毕竟这次是自己做错了,连忙在离幸身边有些委屈的说道。

  离幸轻叹了一口气,眸色依旧清冷,比方才倒是好上了许多,似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是,烟翠,你要明白你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之前要先为自己考虑!”

  烟翠听着离幸的话,有些懵懂,她不知离幸话中是何意思,她知道身为奴婢不应该是事事以主人为先,句句为主人考虑吗?

  而一旁的落蕴也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着烟翠,显然落蕴是知道离幸是何意思。

  烟翠一直对离幸这番话百思不得其解,曾开口问过落蕴,落蕴也只是告诉她,她以后便知道了。后来的后来,烟翠终于明白了今日离幸在东宫对她说得一番话。为什么要为自己考虑,是因为离幸未出阁之前,她凭着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护住由言语产生罪过的烟翠,可以义无反顾地承担烟翠的口无遮拦,因为那时离幸虽与公冶景行有着婚约,但毕竟还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离幸要保一个奴婢,自然不会有人敢反对。

  可是一旦离幸与公冶景行大婚,随之而来,离幸便不再是丞相府的离幸,而是东宫的离幸,东阙的离幸,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牵扯着各方的势力,虎视眈眈,若是抓到把柄,那时烟翠的口无遮拦便会成为别人攻击离幸一个最大的把柄。因为那时主子和奴婢是一体的,别人动不了你的主子,自然只能朝你下手,砍掉主子的左膀右臂。但若是离幸想要强行保下你,也完全是可以的,只是她就必须承受你所有要承受的,还有数不尽的流言蜚语。

  若是遇到一个好的主子也就罢了,但若是遇到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那么你便只能被主子推出去抗下所有,说直接一点便是替死鬼。

  后来的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可是离幸却依旧没有把烟翠推出去而是独自抗下。

  当然现在烟翠是不会懂的。

  “是,奴婢知道了!”烟翠不懂其中之意,只能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应声。

  离幸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中很明白其实烟翠不懂,但是离幸也不会在多加解释,有些事注定是要经历过才能记住教训。

  离幸三人来到门口,气势恢宏的大门,高挂着门匾,大书河清海晏四字,贵气天成。

  门口的侍卫皆是屏息凝神,不发一言一语,站得笔直犹如傲雪中挺立的松柏。

  “来者何人,没有令牌,不得入河清海晏!”

  守门的侍卫见离幸等人靠近,或许是因为离幸带着面纱,更加给人一股神秘之感,让守门的侍卫顿时心生警惕,沉声出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话语中却不见半点不屑。

  离幸不由得眼中涌现一抹赞赏,这才是东宫的人,才像公冶景行手下的人。

  “丞相府千金离幸前来拜见太子殿下,烦请通传!”

  落蕴上前一步缓缓屈膝行了半礼,语气极其恭敬说道,倒是做得规矩,可见大家之范,说着落蕴拿出袖中的腰牌,上面颗着一个离字,朝守门的侍卫伸了出去。是为了避免方才角门发生的事,所以落蕴提前准备了腰牌。

  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那腰牌,相视一眼,看向那面纱下的离幸时,不由得瞳孔一缩,心生敬畏,随即拱手弯腰行礼,“参见离小姐!”

  “免礼!”离幸清冷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颇有大将之风,为何上次离幸能不通传便进入了河清海晏呢,是因为离幸是堂堂正正从正门进的,自然是有所不同。

  “离小姐请!”守门的侍卫忙侧身请离幸进去,面上恭敬无比,身为河清海晏的侍卫自然是知道今早丞相府离大小姐要来东宫的消息,而且两人也知道公冶景行下令好生打扫的命令。

  离幸微微有些诧异,不改半分脸色,淡漠出声,“太子殿下在里面吗?还是通传一声吧!”

  “太子殿下吩咐过离大小姐可以自由进出东宫任何地方,包括河清海晏!”守门的侍卫倒是回答得恭恭敬敬,不见半分脸色改变。

  落蕴和烟翠听到这话不由得相视一眼,接着看向离幸。

  离幸倒是比较淡定,她可以自由进入东宫这件事她记得公冶景行好像是同她说过,没想到这河清海晏的人倒是知道个清楚。

  “嗯,有劳!”对外人惜字如金的离幸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离幸抬脚往里面走去,刚进入迎面便迎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这是东宫总管高安。

  “老奴高安参见离大小姐!”

  离幸停下脚步,这人她是知道的,公冶景行身边的人,东宫的总管高安,颇得公冶景行重用。

  “高公公有礼!”这人的身份在东宫也是有一定份量,虽不及迟明,但是却也是不容小觑,离幸再过清冷,自然也是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回了这么一句。

  跟在离幸身后的落蕴和烟翠见离幸这副模样,也忙规规矩矩朝高安屈膝行礼,虽然说三人同为自家主子身边最得力的人,但是毕竟在身份上也差了些,落蕴和烟翠比起这东宫有官职在身的总管高安也是差了那么一点,落蕴倒还行,掌事侍女,而烟翠只是一个一等侍女。这规矩便也是这样的,离幸在怎么身份尊贵也总不可能越过未来储君公冶景行。

  “离大小姐可总算是来了,殿下见到您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高安忙喜笑颜开,没有半点架势,自然那只是在离幸这样的人物面前,若是其他人恐怕还有别人给他颜面。

  高安跟在公冶景行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公冶景行对离幸的心意,自然是要好生奉承着。

  “公冶景行不在吗?”离幸刚开口便有些后悔了,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一时便按照往日的习惯说了出来,离幸眼神一暗,面色倒是无常,轻咳了一声,并没有打算遮掩的意思。

  高安听到离幸直呼公冶景行的名字,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忙笑道,“大小姐可能不知道,殿下在河清海晏中一直等不到小姐,可能有些着急,便带着迟将军去正门亲自迎接大小姐了!”

  “呃……”即便是离幸再过淡定,听到高安这话时也难免愣住,公冶景行亲自去正门迎接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知道公冶景行对她很好,但是也没有想到公冶景行会为了她如此屈尊降贵。内心突然有些复杂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身后的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眼中是浓浓的笑意,公冶景行对离幸越重视,她们自然是越高兴的,哪管什么符不符合规矩呢!

  高安似乎是看出离幸的复杂和僵硬,脸上的笑意微微收起,对于公冶景行的做法其实惊讶的不只是离幸,便是连高安和迟明也是惊讶不已,都没想到公冶景行对齐已是疯狂到了如此地步,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

  高安深知公冶景行对离幸心意的同时,也深知离幸对公冶景行的不冷不淡,忙接着开口,帮自家太子殿下在离大小姐心中多刷些存在。

  “殿下知道小姐您要来,昨日便让人好生将东宫上上下下给打扫了一番,生怕小姐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眼巴巴地等着小姐,表面倒是云淡风轻,老奴却看得出殿下心中是无比着急的,不然也不会眼巴巴跑到正门!”

  公冶景行有洁癖,是最注重干净的,要一尘不染,这东宫伺候的人自然是将河清海晏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因为离幸要来再打扫一遍,不过是因为心中紧张着急罢了。

  离幸的心中很是复杂,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只能硬生生来了这么一句稍加掩饰,“有劳殿下如此费心,高公公也是辛苦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能为小姐做事,是老奴的荣幸,而太子殿下,也要太子殿下肯费心才行,老奴陪在殿下身边多年,第一次见殿下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这么多年,殿下只为小姐上过心!”高安连忙说道,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说着又不忘替公冶景行多说些好话,企图改变公冶景行在离幸心中的地位。

  离幸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她不会想到这是公冶景行故意安排的,她相信也足够坚定像公冶景行这样的人最不屑做的便是这种事。而高安那么多犀利的话,不过是心疼公冶景行罢了。但是离幸不得不承认,高安的这些话的确是在离幸的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也成功让公冶景行在离幸的心中留下了不一样的情感,在心中增多其自身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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