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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离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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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恐惧和逃避就像是野火一般蔓延生长,对于过去种种仿佛如烙印一般深深镌刻在了紫莺的心中,恐惧与害怕充斥着大脑,紫莺抬眼正好对上离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紫莺心中一紧,再也来不及多想,便直接跪了下来,跪倒了离幸的脚步,珠泪涟涟,和然欲泣。

  “请离小姐救救紫莺,救救紫莺!”紫莺连忙出声像离幸乞求着,很是卑微的样子,若是一般男人见了恐怕早已将佳人拥入怀中轻声呵护。

  对于紫莺突然跪倒在自己的脚步,离幸眼神微挑,便再也没有其它情绪,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哭得双眼含光的紫莺,清凉淡漠出声,“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跪下了?”

  而众人心思相同,不由得提高警惕,生怕这紫莺又作什么妖。

  “救你?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又要救你?你倒是说出一个理由来,让我听听,否则身在这东宫我也不好越俎代庖不是,即便是太子殿下无所谓,我也总得顾忌一些闲言碎语吧,总不能平白无故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离幸微挑着双眼,眼神中含着讽刺的笑意,一副慵懒地样子很是随意地说道。

  公冶景行轻佻眉眼,闪过一丝暗芒,沉默不语,离幸这番话倒是然公冶景行也无法可说了,毕竟闲言碎语可是离幸最在意的,若是再出口,岂不是不顾她安危。

  “离小姐,紫莺是个卑贱之人,但是紫莺还不想年纪轻轻便死去,若是紫莺离开了东宫,恐怕昌鸣伯爵府的人是不会放过紫莺的,那时紫莺会生不如死啊!还望离小姐垂怜,让紫莺留在东宫,即便是做一个最下等的宫女,无论做什么紫莺都愿意,只求离小姐能够留下奴婢,救奴婢一命,奴婢定当铭记离小姐大恩,做牛做马报答离小姐救命之恩啊!”

  紫莺说得一个那叫珠泪涟涟,撕心裂肺,动情声色,那眼中的恐惧和脸上的情绪做得很是到位,句句犀利却听起来挺有道理,几乎让人挑不出半丝差错来,说到后面连忙将自称都从紫莺变成了奴婢,倒是极其机灵,似乎带着一股浓浓的强势,让人不得不接受,句句犀利,堵得人无法开口。

  众人瞬间脸色都变了,便是连公冶景行也忍不住侧目,不过只是将眼神放在了离幸身上,温柔缱绻,似是在等待着离幸如何回答。

  可一旁的烟翠却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说方才烟翠是强忍着压下来的,那么此刻便是爆发,说到底就是护主心切,“你这话倒是说得好听,说着不忘小姐的救命之恩,话语中却是句句在要挟着小姐,怎么,你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还是要逼小姐就范,小姐已经救过你一次了,凭什么还要再救你,你死不死的跟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快些住嘴吧你!”

  烟翠见紫莺这副模样,心中的火气便是怎么也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指着紫莺大声责骂道,颇有一番气势。

  烟翠的脾气离幸作为主子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如今身在东宫,怎么说也有些不妥,未防有人落下口实,离幸只能佯装着皱起眉,出声制止道,“烟翠,不可造次,还不退下!”

  虽说话语是责骂,但是语气中却一丝责怪的意味,只是不免有些淡漠,烟翠自然是听得出来,也明白离幸的意思,烟翠见离幸的眼色示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紫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烟翠虽心有不甘也只能退下,毕竟既然离幸都开口了,烟翠作为奴婢自然是不能反抗的。

  “是!”烟翠朝离幸恭恭敬敬行了礼,有些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我倒是觉得阿幸身边的这侍女说得不错,敢说敢做,勇于维护主子,甚是不错!”公冶景行眼神打量了许久,随即弯唇一笑,露出一抹笑意来,有些随意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倒是不免有些震惊,毕竟公冶景行夸赞奴婢,几乎没有,烟翠算是独一份,也是够让人惊讶的。

  “奴婢谢太子殿下夸赞!维护小姐是奴婢的本分!”烟翠听见公冶景行对自己的夸赞,心中一喜,急急忙忙行礼说道,脸上倒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有半点其它不该有的情绪。

  烟翠是个直性子的人,只知道维护主子,舍不得离幸受半分委屈,心是好的,只是有时未免有些冲动,离幸是知道的,便是因为这样离幸对烟翠算是有些放纵的。

  照常理说,恐怕能够被公冶景行夸过的婢女恐怕都不会那么安分,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烟翠倒是没有,或许便是因为这样公冶景行才会开口说那么一句。可是众人都听得出来,虽然是夸赞烟翠的,但是事实上便是对离幸的维护。

  离幸挑眼看向公冶景行,目光淡漠,倒是对上公冶景行那柔情地眼,虽然没有料到公冶景行对烟翠的夸赞,但是细想来也是公冶景行的作风。

  而跪在地上的紫莺心态便没有那么好了,烟翠的话得到了公冶景行的默认,让紫莺不免有些心慌了起来,急急忙忙再次说道,珠泪涟涟,手足无措,很是慌张的模样,“小姐明鉴啊,奴婢绝对没有要要挟小姐的意思啊!”

  离幸却是将视线放在离幸身上,眼眸中是浓浓的讽刺和不屑,烟翠能够看出来的,离幸有怎么会看不出来,离幸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漠倨傲出声,“我倒是好奇昌鸣伯爵府怎么就会对你赶尽杀绝了呢,你虽然是从昌鸣伯爵府中逃出来的,想来一个风尘女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昌鸣伯爵府的人怎么就会杀了你呢!其次,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我不需要,最后,你想留在东宫做宫女,该求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

  离幸话语犀利,句句直指紫莺的漏洞,离幸岂是那种能够让人随便要挟的人,那副慵懒的姿态便是一贯的从容淡定,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睥睨天下的样子,到最后,不免嘴角带着一丝讽刺地笑意,挑了一个眼神给公冶景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紫莺听着离幸的话眼神一怔,珠泪还粘在泪上未干,没想到离幸居然会甩锅给公冶景行,紫莺神情有些僵住,看着离幸饶有趣味地看着公冶景行,便也随之鬼使神差朝公冶景行投去目光。

  而接受到的便是公冶景行那阴蛰的眼神,像极了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晕影黑暗,仿佛狼王苏醒,剑眉挺立,杀意波动。公冶景行凌厉的双眸涉了过来,只看了紫莺一眼,随即便收了回去,看向离幸,一汪柔情,浅笑盈盈。

  紫莺心中警铃大作,被公冶景行吓得一个激灵,被其狠厉的眸子给怔住,向来聪慧的紫莺似乎明白了公冶景行的意思。

  “太子殿下宠爱离小姐,一听都听离小姐的,只有离小姐松口,奴婢才能留在东宫,还望小姐发发菩萨心肠,就留下奴婢吧!”

  紫莺看着公冶景行沉默不语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来不及多想再次朝离幸哭诉着,说完便再次磕了头下去,一副楚楚可怜,极其坚贞的模样。

  离幸弯唇,看着公冶景行,正好对上公冶景行饶有趣味的眼神,离幸瞬间便明白了,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老狐狸”,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不会推拒,谁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离幸端起茶盏中的云顶山雾轻轻半抿了一口,朱唇上泛着水的光泽,慵懒惺忪,一副极其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就算遇到山崩地裂,她也是如此这般面不改色。

  “昌鸣伯爵府也是个偌大的伯爵府,即便不复从前光盛,也是个有爵之家,如今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你,难不成就要东宫去淌这趟浑水吗?不过,我倒是好奇昌鸣伯爵府终究是为了什么要将你赶尽杀绝,你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即便是从昌鸣伯爵府逃了出来,也不至于,你身上究竟是有什么让昌鸣伯爵府惦记的?”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离幸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与其循循善诱,继续试探,倒不如强攻突袭或许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离幸此话一出,众人心思一变,眼神的注意全都放在紫莺身上,脸色阴沉,紧紧打量,仿佛再看一件物品一般。

  离幸问的犀利,紫莺有些怔住,神情僵在了脸上,想起自己手中的账本,不由得产生恐惧,心中不由得呢喃起来,“难道她知道了?不,不可能,账本的事我谁都没有告诉,昌鸣伯爵府的人更不会让外人知晓,她一定是不知道的,稳住,稳住,切不可乱了阵脚!”

  紫莺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心中不免平静了几分,但是恐怕紫莺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所谓紫莺视作保命的账本。紫莺强忍着心中的慌张,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道,“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哪有什么能让昌鸣伯爵府惦记的,定然是因为奴婢服侍过小公子,这才让许夫人不满,如今奴婢逃了出来,伤了昌鸣伯爵府的颜面,若是昌鸣伯爵府对奴婢赶尽杀绝是为了什么,除了这个奴婢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奴婢知道奴婢卑贱之身,不足以让东宫深陷其中,可是只要离小姐肯愿意留下奴婢,昌鸣伯爵府定然会顾忌着太子殿下和离小姐,不敢对奴婢动手,还望离小姐能够发发慈悲的菩萨心肠,救救奴婢吧!”

  紫莺跪在地上,腰背挺得很直,但是可见的纤弱,似乎带着一股坚贞,自然是一股装出来的坚贞,双眼含泪,却是句句犀利,直中命脉。

  离幸眼中再一次涌现浓浓的赞赏,紫莺的这一番口舌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难得这样身份卑微的女子竟然有这一番伶俐,倒是适合留在身边做个贴身婢女,也省了不少烦心事,可惜了!

  离幸将茶盏放在玉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眼神清冷没有一丝丝波动,听着紫莺的话中没有半分提及账本的事,离幸便明白了紫莺的心思,这是真当做了自己的保命符一般,而听到最后一句“菩萨慈悲心肠”离幸不由得讽刺勾唇,她是最不信这些的,自然不免觉得装假。

  “我既不是那度化人的菩萨,有何来那救命的慈悲心肠。我向来不是良善之人,向来最讨厌麻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的话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我可以告诉你,那日在郊外荒漠救下你纯属偶然,当时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动了救人的心,如今看来麻烦如此之多,当初还不如不救!”

  离幸扯着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眼神轻挑,双眸幽深,慵懒惺忪,整个人凉薄至极。

  这样的离幸无不在深深地吸引着公冶景行,公冶景行一直柔情地看着离幸,从未离开,双眼温柔,嘴角带笑,满满的宠溺。

  而迟明也是不由得被离幸的话所吸引,看了离幸一眼,整个人便直接愣住有些失神了,随即转瞬即逝,心中不由得斥责自己,“我方才再干什么,居然看离小姐看呆了,那可是殿下的人!”

  离幸的语气甚是犀利,与方才相比态度强势了很多,虽然听起来有些强势,但是却是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而那姿态更是让人不可抗拒,显然离幸的耐心已经是用尽了。

  紫莺一顿,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了原地,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离幸竟然会将话说得如此绝,一点情面都不留,而离幸话语中的最后一句显然是成了压倒紫莺心中的最后一棵稻草“如今看来麻烦如此之多,当初还不如不救”,这话语中浓浓的嫌弃,让紫莺感受到了浓浓的侮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堪的模样。

  而公冶景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紫莺瞬间坠入深渊。

  “这种人就不配你出手相救,如今倒是造成了你的困扰!”

  公冶景行的毒舌和离幸的毒舌简直不相上下,不过两个人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毒舌一致对外,让人无法反驳。而公冶景行此言一出,自然是有人拍手叫好,而迟明和烟翠自然是属于拍手叫好的那两人,而离幸只是抬眼弯唇,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紫莺一顿,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珠泪涟涟,双眼红透,泪湿脸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些孱弱地吸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您……”

  “闭嘴!再说话小心舌头没了!”听着紫莺的话,公冶景行便没由来的一阵恶心,眼神凌厉地射了过去,眼神阴沉,脸色瞬间陷入黑暗,能滴出墨来一般。

  紫莺看着公冶景行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一慌,连忙匍匐在地,颤声请罪,“太子殿下恕罪!”接着,紫莺双眼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朝离幸匍匐,再次出声开口,“离小姐救命啊,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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