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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撞破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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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太后一道懿旨送到了大长公主府,召云若郡主到常宁宫小住。

这条消息一出,别人怎么想的沈念心并不知道,但是她却隐隐猜得到,恐怕大家遮着捂着的那支在云若郡主手里的凰签,应该已经被诚明帝和太后所知晓。

不过这事儿跟她到底也没什么关系,至少以她如今的身份,是不该听说过关于“凰签”这件事的。所以她也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在宫里吃吃喝喝。

她昨晚本来打算今天一早就跟沈贤妃辞行,包袱款款逃回家的。却不想昨夜里家宴散后,诚明帝竟然随沈贤妃一起回了承乾宫,今儿个一早更是叫了她一起用的早膳,还问她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要她多陪沈贤妃几日。

沈念心搅着那碗玉米羹,心下忍不住腹诽,有您在,哪里用得着我陪啊?

可是没办法,她这两天想要回府这事儿怕是没戏了。

她趁着诚明帝和沈贤妃在寝殿里腻歪的空当,跑到殿外去找司徒玄瑷。

“阿瑷,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她原本从邀月楼跑出去的时候,明明没怎么感觉有醉意来着,后来却不知道是在哪儿,好像又换了种酒喝,反倒就醉了,至少今天她起床的时候,脑袋里虽然不算是一片空白,但却就只记得荣昭仪怎么刁难自己了,至于后来她跑到佳人湖后的事儿,可就半点没印象了。

而司徒玄瑷一听见她问话,白皙的脸颊忽然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地说,“是啊,是我把你送回来的,怎么了?”

“咦,我记得我昨天从邀月楼出来后,去了佳人湖来着。可你不是应该守在邀月楼外护驾吗?怎么会跟着我跑到佳人湖去?”她也是听承乾宫的丫鬟说的,是司徒大人亲自把她背回来的。

沈念心一想司徒玄瑷那小身板儿,不由得感到十分愧疚,她就算不重,但也不会比司徒玄瑷轻多少,从佳人湖到承乾宫的距离,她想想都觉得腰疼。

“昨晚家宴,属于特殊场合,我是跟大哥一起当值。他负责邀月楼守卫,我负责附近巡逻,看到你出来,不放心就跟过去了。”

沈念心也不疑有他,司徒玄瑷这说法也确实是真的。但是……

“阿瑷,你脸红什么?”司徒玄瑷平日里,不说算是脸皮厚的,但也绝对算不上薄。眼下寒冬腊月的,她竟还能脸红成这样,当真稀奇。

司徒玄瑷却一副又害羞又郁闷的表情看着沈念心,“你当真都不记得了?”

沈念心大惊:“难道我在酒后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这是愧对柳姑娘……”

司徒玄瑷朝天翻了个白眼,“去去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你清清白白,啥事儿没有。”她恨铁不成钢地瞧着沈念心,“你当真,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沈念心泪目:“你不是刚才还说你跟我是清清白白的吗……”

司徒玄瑷:“……”她也真是,干嘛跟一个宿醉刚醒的女人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不过,虽然她也时常出入风月场所,但是看到昨天那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会觉得脸红心跳啊。而且她从前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这么正派的两个人,竟然会在湖边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再看向沈念心时,才说起正事儿来。

“许云若入宫,你离她远些。她手里的凰签,基本上已经是皇室中的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她现在处在漩涡的中心,你可别靠她太近。”

沈念心一说到正事,也换了一副正经的模样,“我只是个小小的世家女儿,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那等皇室辛秘,而她却是堂堂郡主,我若对她避如蛇蝎,那要别人怎么想?”她轻笑一声,“阿瑷大可放心,我知道分寸。”

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僵硬了。反正她和云若郡主原本就没什么交情,这尺度,她把握得好。

正巧此时,诚明帝从寝殿中走出来,沈贤妃也出来相送。于是沈念心恭送诚明帝大驾离开承乾宫,便抱着跟沈贤妃一道跑出来的团团回了殿内。

“昨晚散了宴席到现在,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跟你单独说上句话。”沈贤妃看着她逗弄团团玩得正开心,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昨儿个荣昭仪那般刁难你,是姑姑拖累你了。”

她叹了口气,可是后宫之后,不就是这样么。她又有什么办法……荣昭仪当众刁难她侄女,皇上为了安抚她,便在年节下也没宿在皇贵妃那儿,反而是来了承乾宫,不过是要安抚她昨日受的委屈罢了。

可昨夜皇上留宿承乾宫,又是生生地打了皇贵妃的脸面,等她今日到景阳宫去请安,恐怕又见不着个好脸。

沈念心闹着团团的雪白的小脑袋,笑着宽慰沈贤妃,“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哪里算得上是委屈了。何况要说委屈,恐怕今日姑姑去景阳宫点卯更是会委屈吧,姑姑您心疼我,我都知道,我也心疼您啊。”

后宫里这些弯弯绕绕,过了多少年也都还是这么个规律,她都懂,所以更心疼沈贤妃。毕竟若不是她当年扶持文肃帝,而文肃帝又感念她的恩德,沈家这百年来,也不会有这么个传统。

沈贤妃不知道她说的“心疼”,还有这样的机缘在,只当她这侄女是越来越体贴,越来越会疼人,所以当下对她的喜爱与疼惜,比之往昔更甚。她甚至比沈老太君都更希望,沈念心以后能过上安稳平顺的日子。

“话说,你对四皇子的印象如何?”

沈念心一愣,不知道沈贤妃的思路怎么直接跳到了穆子晏身上来了,于是不答反问,“姑姑何以有如此一问?”

难不成,昨天在梅苑里,她脸红的那么明显吗?

她心里始终惦记着这桩事儿呢,沈贤妃都如此问,恐怕别人也都已经听说了,她沈念心看了四殿下一眼就看得心潮澎湃了。

“昨晚家宴上,荣昭仪刁难于你,他竟出言为你解围,甚至不惜对上荣昭仪。昨晚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今天再一想,可能是万德妃对你有意……”

沈念心不解,“他出言为我解围?何时的事?”

不怪她没反应过来,而是她并非后宫中人,所以并不知道穆子晏不喜欢甜食的习惯,和他挑剔难伺候的名声。而且以往每一次他陪她一道用饭时,都没有注意过他是否吃甜食的事啊。

沈贤妃看了眼自家迟钝的大侄女,连连叹气,“怕是真该为你操操心了。”可眼看着要到了去景阳宫请安的时间,她也没有闲暇再叮嘱她什么。今日景阳宫里恐怕又不好过,她也不舍得让侄女跟她去看人脸色,于是便让她留在承乾宫好好休息,“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睡得不太好,我回了皇贵妃,说是你宿醉辛苦,也不打紧。”

沈念心也不爱去景阳宫折腾,待送沈贤妃出门之后,便真的回了房间补眠去了。她怀里搂着团团,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再醒来时已经是过了午膳的时间,她脸颊烧烫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她梦到了什么?梦到了自己跟穆子晏光天化日之下在湖边抱在一起,抱在一起还不算,还……真是有伤风化!

她从茶壶里倒了杯水。这是她睡之前丫鬟备下的,现在已经凉透了,对她来说却更实用一些。她用凉茶水拍了拍脸,好不容易降下了脸上的温度,这才唤了丫鬟进来侍候她的洗漱更衣。

“姑娘,今日用这对金丝白玉兰的耳坠可好?”

沈念心嗯了一声,随意扫过那首饰盒,竟瞧着哪里不对。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她昨日戴进宫来的那副琉璃雪梅的耳坠子,只剩下了一只。

她心猛地一跳,脑袋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哪里还顾得上用那个金丝白玉兰的耳坠子好不好看,穿好衣裳便往佳人湖的方向赶去。

如果她做的那个梦,不是梦呢?!那么她的耳坠子很有可能就掉在佳人湖附近。虽然这个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但也不是不可能吧?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司徒玄瑷那古怪的脸色,更不难猜到,昨晚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眼下,她的当务之急却是得先把那只琉璃雪梅的耳坠子找回来。那虽然是琼园的东西,但是还并未上市开售,昨儿个她见过的人很多,难保不会有人留意到她的耳坠子。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再编排点什么事儿来往她头上安,她可无处说理去。

却不想,她刚走到佳人湖附近的假山旁,就听到隐约有人在说话。

贸然打断别人,实在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但是沈念心也没有想要听墙角的打算,她刚要绕开这段假山,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郡主自重。”那不是穆子晏是谁?

至于郡主是哪个郡主?今日入宫的,不是云若郡主又是谁?

原本想要绕路离开的沈念心,当下停住了脚步,连带着也制止住了一脸茫然的侍女。她五感相对敏锐,能听清那边的谈话声,然而那小丫鬟却是听不清的。

只听云若郡主娇柔的声音复又响起,“我手中,有能助殿下达成心愿的东西。我不愿嫁给太子或大皇子中的任何一个,我想嫁的只有你。”

沈念心简直惊呆了,她竟然撞见了女追男的求爱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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