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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里面外面,桃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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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晏等在另一间厢房。

沈念心进去时,他正坐在窗前,目光淡漠地望向窗外。

“今天的夜景特别好看?”沈念心调侃道,目光落到桌上那壶白玉瓷瓶上,脸上不由自主地飞上两朵热烫的红晕。

“宫里出事了。”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声线清冷,听不出喜怒。他转过身来走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手腕内侧往复摩挲,仿佛在擦拭一尊稀世珍宝般。

沈念心神色一怔,“出事了?”难不成是沈贤妃?!她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去问这个答案……

穆子晏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微微俯身,额头相抵,他安抚地以鼻尖刮蹭着她的鼻尖,轻声道,“别担心,贤妃娘娘很好。”

沈念心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嗔怨地看着他,冷哼一声:“谁让你说话这么大喘气的,一口气连起来说完不行么!”

抱怨完了,她才想起正事来,好奇地问道:“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长孙夭折了,梁淑妃在泰元殿外大闹了一场。”

夭折了?!

沈念心的心情,不可谓不震动。那个打从一出生就被陷入阴谋漩涡中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挺过去。

她并非圣母心,但是对于一个无辜卷入皇权争斗的孩子来说,落得这样一个残忍的结局,终究是她没办法坦然接受的事情。

沈念心心中涩然,好半晌才恍然回神。她抬头,目光沉闷地望进对方的眼里,仿佛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安慰似的,茫然又堪怜。

穆子晏退开半分距离,轻如鸿毛的吻依次落在她眼睫上,再开口,依旧是语气温柔的安抚:“别怕,日后本殿必不会让卿卿的孩儿有任何的闪失。”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这点儿温情都打散了。

至少在沈念心看来是这样的。她眼眶微红,然而脸颊上的颜色比眼眶的红却也没差多少。她尴尬地轻咳一声,以掩饰那股毫无防备就被调戏了一把的尴尬:“说正事呢,您能不能正经着点儿?”

穆子晏见她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鲜活了几分,便也放下心来。他知道,对于孩子这种生物,在她的印象里应该从来都不曾美好过。她从前一辈子,都没有生下过一儿半女,但那些妃嫔拿着自己的孩子当筹码做各种阴谋算计的闹剧,她却看了一辈子。

他不想她心里仍旧有这样那样的阴影,而她刚才眼中那冷寂忧惧的情绪,他看一眼都觉得心疼。

“梁淑妃没去大皇子府,跑到泰元殿去闹什么?”沈念心在心里为皇长孙默哀了片刻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梁淑妃身上。

穆子晏抬手为她梳理刚才被自己压扁了的额前刘海,目光留恋专注地扫过她眉间眼角,“梁淑妃声称,皇长孙夭折并非天命寿数尽了,而是有人故意谋害。于是脱簪散发,跪求陛下圣明清查。”

清查?

沈念心哂笑一声,“梁淑妃这意思,也太露骨了一些。”她的矛头,无非是指向了东宫,这么闹一场下来,就是想让诚明帝因为穆子恩的心狠手辣而厌弃他罢了。

可是她这如意算盘恐怕很难打响。别说是脱簪散发了,就算她脱去华服,只着素衫里衣,跪在泰元殿外磕一宿的头,诚明帝恐怕也不会如她所愿,真的去把东宫背地里那点阴私翻到明面上来。

诚明帝对穆子恩的偏心偏宠,简直快要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想想当初,佟知年刚上任户部尚书一职,穆子恩便屁颠屁颠地来找他要钱。佟知年可是诚明帝的心腹亲信,这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诚明帝依旧隐忍不发,别说明旨训斥了,就连暗地里提点一句都不曾。不然佟知年之后数月,也不至于在穆子恩手底下被挤兑那么多回。

看到她眼中那抹不屑,穆子晏唇角微勾,不免有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欣喜,“卿卿也不看好启祥宫的谋算?”

沈念心则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心有灵犀什么的,跟她的风格相去甚远。她当然看得出穆子晏眼中的赞同,不过在她眼里,却是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认同感。

“过犹不及。”她粉唇轻启,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四个字来。

穆子晏听了这话,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寒芒。

确实,这次皇长孙的夭折,启祥宫和大皇子府,本该是占了上风的。至少在圣心一点上,他们可以凭借这么一点怜惜成许多事。可是他们错就错在,做得太过了。

沈念心说的没错,过犹不及。若是梁淑妃不这样逼迫诚明帝一把,或许后者还会看在穆子熙痛失长子的份上,对他多有安抚关照,甚至也有可能真的怀疑到东宫头上,继而与穆子恩心生嫌隙。

可是梁淑妃这么闹过一场,诚明帝心中那点怜惜便会大打折扣。梁淑妃若是真的疼爱亲孙,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到大皇子府奔丧,抱着皇长孙痛哭一场吗?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到诚明帝面前去哭闹,去求诚明帝问责。这样明明白白的指控,诚明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这么一来,他心中的谨慎与防备便会让他重新审视皇长孙之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人为,那么真的会是穆子恩不满穆子熙多方钳制才痛下杀手,还是穆子熙为了构陷东宫而不惜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庶长子?

并非是帝王心中的阴谋论太盛,而是那个位子实在太诱人。诚明帝也是从皇子一步步走上来的,他当然知道皇子们心中,对于权力的欲望有多强盛。而为了得到这样的权力,皇子们会变得怎样的心狠手辣。

“唉,那孩子太可惜了。”沈念心叹了口气,“以穆子熙的心性,若是没能借这次皇长孙早殇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别说会懊悔自己太过狠毒,反而恐怕还会怨恨,这孩子占着皇长孙的位置,却没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才让他所求难成的。”

“心性?”穆子晏微微侧目,他并非不赞同沈念心所说的话,只是心中却有疑问:“卿卿与穆子熙,应该从未接触过,又是如何知晓,他心性如何?”

他说话的语气,正经得不得了,可是话里话外地,难免就弥散开一股子酸气儿。

沈念心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她还会对穆子熙那样的人渣有什么心思不成?这男人也太侮辱她的品味了吧?可是话说回来,她又不免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呀,他竟连这样飞醋也要吃?

当下沈念心便起了想要逗他一番的心思。

她略一沉吟,为难地道:“唔。也不是从未接触过吧?”她挑眉,眼中飞闪过一抹狡黠。

果然,穆子晏的脸色顿时沉下几分,语气生硬地道:“何时之事,本殿怎么不清楚?”

沈念心不乐意地撅撅嘴,难不成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得被他监视不成?

“说话。”

穆子晏的语气立时又冷硬了几分。

沈念心委委屈屈地瞪了他一眼,话里却还是在逞强,“殿下您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许多人吗?没人告诉过您?”

这便激怒了穆子晏了,哪里还容得她这么放肆。一抬手,长指捏住她下颚,微微加了点力道,就听她痛呼一声,这么点力道当下就泄散了。

“卿卿听话,何时又与穆子熙有过接触了?他是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卿卿若与他有所接触,一定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行。怎就如此顽劣,说也不听?”

沈念心闻言,心虚地转了转眼睛,没脸与他视线相对了。原来他并不是毫无道理地吃着不着边际的飞醋,而是不欲让她深入陷阱而他还无所知觉。

他钳着她下颚的手还没有撒开,而且好像也没有要撒开的意思,于是她便只能老老实实地坦白,“我就是那么一说么。去年,在太后千秋宴上,远远地瞧上过那么一眼。至于后来……上元夜宴那天,殿下您的爱慕者之所以能对我下黑手,用的就是穆子熙的人手啊。”

她话音刚落,穆子晏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捏着她下颚骨的手更重了,不解气似的咬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化吻为咬,半分情面也不留。

沈念心被他咬得痛了,可是很明显对方是生气了,她也不敢乱动,生怕误伤更重,于是只能予给予求,任由他在自个儿口中作乱。

等他终于发泄够了,沈念心伏在他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发觉自个儿的腰也被他掐得生疼,不由得火气就冲到了头顶:“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她杏眼圆睁,怒气满满,虽然没有以牙还牙地再咬回去,但嘴上也是不留情,咬牙切齿地道:“明明是你的爱慕者绑了我,我这么无辜,你居然还敢咬我?!”

咬一回也就算了,他可是动不动就咬!就连不喝药都要咬!沈念心悲哀地发现,她以后的日子恐怕都会这样水深火热了。

穆子晏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谁的爱慕者?”

沈念心没好气地答:“当然是你的爱慕者!我告诉你,我可都听见了,那天在假山后面她主动跟你表白来着!你没答应她她就来绑架我了!我多无辜啊我,遭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怪谁?怪我咯?”

她轻扯嘴角,朝天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都怪你,外面搞那么多烂桃花,回过头来还要清算到我头上?”

沈念心无意一瞥,只见穆子晏唇边噙着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笑意,心头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笑什么……”

穆子晏:“卿卿莫气,本殿保证不在外面乱搞。”

沈念心:“……”外面?谁是里面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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