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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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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儿,澈儿怎么待你的,哀家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这些日子里让你受委屈了啊。”皇太后扶着季清芜从床榻上走到外厅的桌子前,吩咐宫女拿糕点过来伺候着。拿起桂花糕糕点,轻轻地移到季清芜的唇瓣。

季清芜浅浅一笑,头倾前,张开殷红的玫瑰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连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嘴里送,喝着还不解渴,她又倒了一杯喝下,这方才觉得舒坦了些许,这古人嘛,怎么都喜欢吃挂花糕之类的糕点?

“芜儿慢点喝,别呛着了。”皇太后将手轻轻地放在季清芜的背后,轻轻地抚摸着,动作甚是轻柔宠溺。

季清芜来了精神,搁下茶杯,一把拉过皇太后的素手,捧在手心上,微微地探听着:“皇太后可当真为芜儿做主?”

“哀家绝无半点虚言,必会为芜儿做主。澈儿也太像话了,居然敢把哀家不放在眼里。”皇太后反握着季清芜的手,看进季清芜的眼里,这孩子,越长得越发魅力非凡,身上的那股魅力徐徐焕发着。

季清芜一个激灵,喜由心生,眉宇间暗泛着喜悦的涟漪,她将心中的狂喜押韵在胸腔,翕动的嘴角儿却败露了她的小心翼翼要隐藏着的狂喜,“皇太后,皇上和王爷可是听您的话?”

芜儿问的是什么话啊?不过,皇太后还是接了下去,“嗯,是的。”

季清芜看着皇太后提起警惕的模样,心里有点慌乱了起来,“皇太后,你可亲身经历过被夫君冷落不止还要至你于死地的残酷男子?反正我就是没法和祈天澈过下去了,还望皇太后下旨散了这段婚姻吧!若是清芜休夫让皇家蒙羞的话,

清芜可以收回自己所说的话语,让祈天澈把我给休了吧,我不在乎这些声誉,与自由相比,这些我并不在乎,恳求皇家把我季清芜给放了。皇太后的大恩大德,清芜必定会牢记在心里,永生不敢忘记。”眼泪婆娑,她只有紧紧地抓住皇太后这个救命稻草了。

皇太后这般疼她,应该会怜惜她的吧,老天爷,你就行行好吧,让季清芜的余生活得平淡清净点吧!她不想过那些水深火热的的日子啊,还有那个冰山与残毒于一身的男人,她是无法接受他的!

却不料,皇太后的支支吾吾让她彻底地绝望了,她不顾仪态,也不再顾什么杀头之罪,驳斥着皇太后,“我要见皇上老头,我要见祈天澈!我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你们谁都不肯帮我,我自个想办法,求人不如求己!祈天澈,你给本姑奶奶记得了,姑奶奶誓必让你求饶!

季清芜说着也不给皇太后请示就自个离开了毓秀宫,刚出了毓秀宫,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这皇上办事情的地方在哪里,而这会儿居然连一个太监啊宫女啊的影子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

正在不满的时候,前额居然硬生生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脯,眼前顿然一片星星泛泛的迹象,好多星星啊,谁走路这么不带眼啊!

她直呼出口,“混蛋!好狗不挡道!”什么事情都不顺心,这会儿终算给她解了一口闷气!

一道铿镪顿挫的声音在耳际响起,还略带着丝丝的愠怒:“大胆!居然口出不逊,那……”话还未说完,正把目光落在季清芜的脸颊上欲要探清是何人之时,被眼前的女子的花容月貌给紧紧地吸引着,到了喉间的话儿也给他及时咽下了。

他才放柔了声段,彬彬有礼地说道:“你可知道爷是谁?何事这么慌张不已?”

季清芜蹙着眉宇看了看眼前又一个自大狂为的男子一眼,轻蔑的气息从鼻间呼出,她不耐烦地抽了抽嘴,“姑奶奶管你是谁!我没心思去指导你是谁,你给我让开!”看他锦衣加身,能在这深宫中走动的,一看老头就不小,不是皇亲国戚是什么?这皇室的人总是仗着自己的权力任意欺负人,不过,这种日子很快就和她saybyebye了。

男子被季清芜说得脸色一沉,他储意地干咳了两下,迈开稳健的步伐,正好挡住了季清芜的去路,俯下身子,嘴角处却露出邪魅的笑容:“女人,爷会让你爱上我的!”

季清芜鄙视地看着他,这个臭男人找抽啊!她还没有跳出婚姻的坟墓,他居然诅咒她爱上他!真是痴人说梦,这么愚蠢可笑的笑话也能拿出来当泡妞手段?真不高明!

“你少自作多情了!连澈王祈天澈本姑奶奶也不待见,你算那根葱啊?居然这么大口气让本姑奶奶爱上你!去死吧!”

男子实在是吓得不轻,身子一缩,被季清芜吼得向后退了一步,很快就理清了,也知道这女子是谁了,他笑得更灿烂了,“哦,原来是皇嫂啊,天恺见过皇嫂。”

啊,居然是祈天澈的弟弟?看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怎么祁家的男儿都这么变态啊?动不动就情情爱爱的,他们是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啊?她暗暗揣测着。

季清芜完全不接受祈天恺的礼数,毫无情面而给,直接了断道:“打住,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皇嫂!我已经把那个无耻之徒给休了!”

祈天恺道:“这么狠绝的美人儿真的像是夜里的罂粟,既美丽又伤人,让人忍不住地即使是受伤也要想着靠近啊。爷喜欢你这个烈性子……”在外周游列国刚回到城里,就听说了二皇兄被休一事,他还在心里暗窃着呢,二皇兄大婚那天,他只是命人快马加鞭地把贺礼呈上,一直没能瞧上二皇兄的新娘子,只听说是个温顺乖巧的美人儿,欲想不到却是个刚烈性子的美人。

居然敢与常人背道而驰,做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那可怜的皇兄啊。

“别在那儿伫立了,丫的,休个夫还那么难!这比现代离婚的程序还要麻烦!”季清芜一抬手将祈天恺推到一旁,扔下这话就走了。

她真的是越来越引起了他的注意,果然不一样。“喂,你这是要去哪啊?”祈天恺及时地唤住她,看来她对宫里的情形还是不熟悉啊。

“找你老爹去!”

“找父皇是这边的道路。”祈天恺指着与季清芜相向的另一条道路,弱弱地说道。

季清芜刹住脚步,回身怒骂着:“怎么不早说!带路!”她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去,看到皇家的人她都觉得生恶了,每一个是好人的,就连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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