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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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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清芜将准备好的一百两黄金以及一千银两,命人拿到了库房。

盘点过后,季清芜对着坐在一旁的祈天澈,道:“王爷,我们现在已是钱货两清,关于我们的契约,也是到了尽头。”

说罢将那张契约拿了过来,手一伸,影儿便上前接过。

祈天澈颦眉,看着那地上一箱的黄金与银票,他打量季清芜一番,纯然而带有成熟韵味的脸上闪过一丝漠然,他看不透她面颊上的表情。

而站在一旁的宓儿,连忙走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写下一封与王爷永不相往来的契约。”

季清芜与祈天澈同时一怔,季清芜凝眉轻笑一声:“我与王爷已再也没有什么关联,何必再多此一举?”

宓儿是想季清芜与祈天澈,从此以后的生命中再也不会牵扯着对方。那她又怎么会不考虑,若是季清芜与祈天澈再次签下一张契约,虽说彼此间再也不会有关联,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存在着一纸之约,无论它关于什么。

“我有王爷这一封休书便已足够,其他的,都是多余。”她扬了扬了手中的休书,轻笑道:“而且,我等着这一封休书,等了很久,现在终究是可以还我自由身。”

宓儿不顾,她还是无法放心季清芜所说的,硬是送上了笔墨。

“请吧。”宓儿淡淡地说着。

季清芜横扫了一眼依然一脸冷清的祈天澈,他似乎对着这场闹剧,事不关己一般,冷眼光看着。

而站于一旁作为见证人的下人,个个都是一阵凄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一个好王妃,却要休掉?

“非得我写下一信吗?”季清芜凝眉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宓儿细声地问道。

季清芜再也不说什么,走到桌子旁,看着铺开的锦帛,提起了朱笔,蘸了已经磨好的墨水。

手提到半空,忽然凝注了,脸上却是让人看不清的表情,半天也没有下笔。

宓儿见她犹豫了好半天,屏息等了半晌,忍不住轻声唤道:“季小姐?”

从‘姐姐’到‘季小姐’,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啊。

季清芜幽幽地应了一声,这才缓过神,再也没有多一分犹豫,一气呵成,挥笔成章。

她那端正秀丽的季清芜三字,款款落下,最终才将朱笔搁下。

“还望宓儿姑娘过目。”季清芜将写好的书信小心地递到宓儿的手上。

季清芜净身出了王府,只是携了影儿与老嬷嬷上了马车。

各苑的姨娘们,眼见也许再也不相见的昔日王妃后,个个都泪流满面,出了府门,对着季清芜挥手道:“姐姐,祝你幸福。”

她就是这样平静地离开了王府,她回眸,讪然一笑:“各位妹妹们,以后的人生,就靠着你们自己去争取了。”

留下诚挚的祝福,是她对她们的期望,希望宓儿不会对这些姨娘们很凶残才是。

多年后,府里有人提起今日的事情时,个个人的面颊上都是默然忧伤的,重重地叹息着。

自此,王府便少了一位宅厚仁心的好王妃,却多了一位心肠狠辣的新王妃……

季清芜离去三日后,在香雪盈的阁楼,季清芜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对着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道,“管家,你就坐下吧,不必这么客气。”

管家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季清芜了,只是微微点头,道:“多谢王妃。”咬唇说出的还是一个称呼。

季清芜摇头轻叹,“管家,以后和其他人一样唤我作季老板吧。”她亲手给管家斟酌了一碗茶,“管家,王爷的身子可好?”

但见管家摇摇头轻声叹着气,抚额道:“王爷的性情越来越冷了,王爷日夜都与宓儿在一起,我们无法得知王爷到底怎么了……”

“接近王爷的机会都没有吗?”她微微地问道,眉头却是凝成了一团,暗暗地轻叹一口气,这个宓儿,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别说接近了,连见上王爷一面都是甚难的,有什么事情,都是宓儿姑娘在安排,王爷从来不插手。”管家说起宓儿的时候,眼底中闪过一丝的鄙夷与厌恶,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将王爷迷得头昏脑转。

季清芜也顿然止了声音,深思熟虑地将一切都理清,却发现是越理越乱,似乎一切都是无法掌控一般。

幻术,她只是闻听过,却从不知道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她都穿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真是愚昧啊。

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着致命的弱点,宓儿的弱点,在哪里呢?

可以从生活方面着手去探视着宓儿的弱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兵家中的定律,永久都会源远流长。

但,她已然离开了王府,平日里对于宓儿的所为,她是无法看到的,从离开王府便得知,她是永远地离开了。

那还何谈抓住宓儿的弱点?

季清芜突然一个激灵,宓儿似乎对花粉过敏,如果皮肤过敏了,对于古时的女子来说,是直至完然恢复的那天才会出来见人。

只要顺利地将掺有花粉的东西,抹在她必经之路,让她过敏,那岂不是很好。

虽然是有些许的小人之心,但是,救人是顾不得那么多的算计了。

“管家,据你观察,宓儿一般什么时候不会在东苑里呆着?”还是确定一下宓儿的习惯比较有把握。

管家回想了一下,而后才微微说道:“每日的清晨,丫鬟们进去打扫房间的时候,宓儿姑娘都会到竹院里弹琴。”

弹琴,季清芜却也想到了一件事情来,她还在王府的时候,从未听过宓儿去竹院弹琴啊!

“管家,我不曾记得在王府的时候听过什么琴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弹琴的?”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怎么按捺都按不息那不安,抚不去,顺不平。

“是前些天的事情,自从你离开的翌日清晨,每日都会让丫鬟抱着琴到竹院的小凉亭下弹琴。”

“弹得都是什么曲儿?”季清芜的手微微收紧,额际却是沁出了细细的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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