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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若白,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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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瞿若白的心口,酸酸的,微疼。

“你回来啦。”乐安仰头对着他笑,她一句话都没有多问,柔软的双臂缠在他颈项,撒娇的让他抱。

瞿若白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进病房。病床空置了太久,同样没了温度。瞿若白抱着她,一起躺了进去,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棉被下,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他温润的低喃,唇轻轻的吻在她额头。

乐安摇头轻笑,头枕着他手臂,漂亮的眸子凝着漫天璀璨星光,亮的惊人,唇角却是一抹顽皮的笑,“少臭美了,谁等你。”

“那你大半夜的跑到阳台上做什么?”瞿若白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邪魅的问道。

“屋子里太闷了,我到阳台上去透透气。”乐安明显睁着眼睛编瞎话。到阳台透气,怎么会透到站不住了,瘫坐在阳台上,却依旧痴痴的守望着,不肯离开。

“还嘴硬,看我怎么罚你。”瞿若白笑着,低头便擒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坚实的双臂缠在她腰间,困住了她手脚,将她反锁在怀中,忘情的吻着。

乐安在他怀中,又是笑,又是闹,侧头躲闪着,却总不让他如愿。他吻过她敏感的耳垂,吻过白皙的脸颊,吻过她的红唇,却一直没有撬开她的贝齿,触碰到渴望已久的甜蜜小舌。

一番笑闹后,瞿若白明显失了耐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托在她脑后,啃咬着她的双唇。乐安吃痛,娇喘着低呼出声,而他的舌顺势滑入檀口中,蛮横的缠住她的小舌,并吸允着,诱.惑着,含入他口腔中。淡淡的药草香,混合着清雅的古龙水味儿,几乎让乐安迷醉。

彼此忘情的拥吻,直到被他掠夺了口中所有的气息,无法呼吸之时,乐安才挥着粉拳挣扎。

娇娇弱弱的小女人自然没有杀伤力,可是,瞿若白身上确是带着伤的,他强忍着疼痛,含笑放开了她。

可是,乐安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没事儿,天色不早了,你该睡了。”瞿若白温声回道,轻哄着她。可他身上的伤处扯裂,带出淡淡的血腥味儿,乐安与他拥在一处,又怎么可能瞒得过。

“你受伤了?”乐安神情紧张起来,动手就要解开他身上的衬衫。

瞿若白唇角一直擎着笑,玩味的说道,“安安,这么迫不及待的脱男人衣服,你不会想吃了我吧?”

他轻挑的语调,却无法融化掉乐安的担心。当他胸前的衬衫被扯开,露出胸口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时,乐安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怎么好端端的又掉金豆子了。我真的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而已,今儿一不长眼的小子在爸的寿宴上多喝了两杯就撒酒疯,我和他比划了几下子。”瞿若白随口编着瞎话,他脸不红心不跳,说的煞有其事,乐安自然没有怀疑。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打架。”乐安说着,掀被下床,从护士站取了些酒精和外伤药。

瞿若白光着上身,坐在病床上,而乐安站在床边,拿着面前,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伤口,此刻,好像他才是病人一样。

酒精棉轻擦过伤口,凉凉的,带着蜇人的疼痛。瞿若白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含笑看着乐安。她的神情很认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疼吗?”她柔声问道。

“不疼。”他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只要有她在,再大的疼痛都会化作乌有。

瞿若白伸出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头枕在她柔软的胸口。贪婪的吸允着她身上的馨香。“安安,我爱你。”他深情的低喃着,俊脸整个埋入她心口。他自然不会告诉乐安,他是如何披荆斩棘才回到她身边的。对于瞿若白来说,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抱着她,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觉得值得。

乐安呆愣在原地,呆呆的任由他抱着,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瞿三少深沉内敛,他是极少这样的。

他抬眸深深的凝望着她,温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白皙的面颊,“安安,说你爱我。”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一种诱.惑。

乐安面颊一红,轻推开他,“伤到脑子了吧?懒得理你呢。”

乐安低垂着头,耳根子都要红透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床头柜上的医疗用品。而瞿若白不急不缓的穿鞋下床,从身后拥住了她。他含笑不语,低头轻咬着她敏感的耳侧。

“别,别这样……”乐安声音轻颤,又带着一丝娇喘。

瞿若白并没有再继续,即便被她点燃了火,也无法发泄,到时候苦的还是他自己。“别弄了,明天护士会来收拾的。太晚了,你该睡觉了。”瞿若白说罢,打横将她抱起,转身放在了病床上。

而正是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赵水水误会。“瞿若白,你干嘛?”她急切的开口,开不来到床边。

“瞿若白,乐安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想发.泄.兽.欲也……”

“水水,你误会了!若白受伤了,我帮他擦药而已。”乐安忙出声打断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烧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瞿若白淡哼一声,随手扯过床头的衬衫,利落的套在身上,修长的指,一颗颗的扣上胸口的纽扣,极平常的一个动作,在这个男人身上,却莫名的多了一份贵气。

“安安该休息了,你有什么话尽快说。”瞿若白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事吗?”乐安拉住赵水水的手,疑惑的问道。

“嗯,我请了几天假,这几天都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赵水水淡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儿?”乐安眉心紧蹙。她现在的状况,按赵水水的性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呢。也许,等赵水水回来的时候,她可能就不在了。

赵水水的手很冷,拔得人心都凉了。可她的笑却是暖的,虽然看着什么苍白。“乡下的外婆病了,我回去看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乐安,你要答应我,一定等我回来,嗯?”

“好。”乐安点头,笑若春风般。

……

翌日清澈,风高气爽。眼看着就要立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起来。吃过早饭,瞿若白陪着乐安在医院楼下晒太阳,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清算的资产出现了意外,那个原本打算给乐安换心的女孩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公司几个正常运行的项目也毫无理由的被迫停滞,公司乱作一团,唐枫束手无策。

瞿若白知道,一定是父亲从中作梗。他必须马上回去处理。

“安安,我有些事要回公司一趟。”瞿若白将乐安送回病房,安顿好一切,才离开。

乐安独自一人坐在病房中,随手翻看着报刊杂志,关于瞿氏的报道,自然早已被瞿若白剔除,任何他不想她知道的事,都绝不会进入这间病房之中。

然而,瞿若白前脚刚走,瞿将军后脚就来了,巧合的不得不让人起疑。

警卫员守在病房两端,瞿将军象征性的敲了几下病房的门,听到里面传来轻柔的“请进”,然后才推门而入。

乐安看到他时,脸上不免闪过错愕之色。她薄唇颤抖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僵持了片刻,才淡淡的、礼貌的点头道,“您好。”

瞿将军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坐姿端正,一身军装笔挺,六十多岁的人,却没有半分老态,依旧气度雍容。

“听说你病了,本来早该过来看你,但部队的事儿一直忙不开,你最近身体怎么样?”瞿将军平淡开口,看似客套,却听不出任何关切之意。即便他原本对乐安还有一丝同情,也被瞿若白昨儿那么一闹给闹个精光。

“谢谢您关心,挺好的。”乐安淡淡的回答,同样没什么情绪。心里却远不如表面上的平静,一时间,她尚猜不透瞿仪国来此的目的。

而瞿将军是日理万机的人,自然也没空和她绕弯子,三两句的寒暄之后,便直入主题。“关于若白最近做的事,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什么事儿?”乐安一头雾水,清澈的眸子一片坦然。

瞿将军看她的模样倒也不像撒谎,然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她。“你先看看这个吧。”

乐安不解的放开文件,扉页是一个女孩的简历,后面是女孩的体检报告。乐安一页页的翻过去,心越来越冷,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女孩的年纪、血型还有各方面的综合数据都和她很相似,乐安不傻,这样明显的东西摆在那里,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这个人是若白公司前不久招聘到秘书部的实习生。也是若白选中的要给你换心的对象。”瞿将军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乐安脸色发白,无意间,手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敢去想,这简直太恐怖,也太残忍。

看她的神情,瞿将军也明白她是猜到了。于是,继续开口,“若白选中的这个女孩子,比你还要小一岁,听说家是农村的,家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供出一个研究生,如果人就这么没了,她家里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乐安头压得极低,以至于瞿将军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便继续说道,“我也能理解,谁都不想死,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活下去。可你就算不在乎别人的命,也该为若白考虑。人命不是小事,事情一旦闹大了,瞿家都未必保得住他,乐安,你这样会毁了他的。”

乐安依旧沉默,只有藏在被褥下紧握的手掌出卖了她的情绪,她的拳头紧握着,连指甲陷入掌心,都毫无知觉。瞿若白说过,他不会让她死的,她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让她活,他竟然不惜去要别人的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呢?他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啊。

良久的沉默后,乐安轻轻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平静,清眸波澜不惊。“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回答似是而非,瞿将军一时间反而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十分沉得住气。“你或许知道该如何做,但若白就未必明白。他居然为了你,要和瞿家断绝一切关系。”

乐安眸中一闪而过震惊之色,唇片颤动几下,声音却哽咽在喉咙中。瞿若白的一身伤,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若白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会看到他走上歧途,乐安,你也是明白人,该好好劝劝他,如果你劝不动,那我只好将他禁锢起来,今生,你们休想在见面了。”

面对瞿将军赤裸裸的威胁,乐安淡嘲的一笑,她的今生不过剩下短短的月余光阴,何必还要苦苦相逼呢。

“您放心,我乔乐安不会自私到牺牲别人的命来苟且偷生。我更不会让若白因我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清澈的目光涣散的散落,声音异常平静,似乎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然而,她的神情却是专注的,吐出的话,坚定的几乎掷地有声。

如此,瞿将军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希望你早日康复。”

瞿将军说了句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然后,起身离开了。

而乐安,如何还能好好休息。她掀开被子下床,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文件一张张重新拾起。几张彩色照片就夹在文件中,照片上是女孩年轻灿烂的脸庞,眉眼都在笑着。

乐安捧着那些文件,泪无声的就落了下来。多麽鲜活的生命啊,鲜活到让人嫉妒。

乐安突然响起了一句话:我爱你,但我不敢说出来,我怕说出来后我会马上死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后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这句话曾经在网上被无数遍的转发,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烂俗了。可是,只有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句话中暗藏的伤与痛。

乐安紧捂住心口,疼痛一点点在心尖蔓延,剔透的泪珠落在白色打印纸上,很快晕开了一片。

若白,我真的很怕,我怕在我死了之后,无法继续爱你……如果人死后还能爱,那该有多好。

瞿若白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而乐安依旧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她一直在等着他。

病房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照在病床上的人儿身上,透着一丝薄凉之意。

“安安?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心口又痛了。”瞿若白按下开关,屋内瞬间明亮。

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的缘故,乐安一时间无法适应屋内的光线,她下意识的紧闭起双眼,长睫不停的颤动,半响后,才缓慢的睁开。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淡声开口,“是,我很心痛。”

“痛多久了?我去找医生。”瞿若白剑眉紧锁,抬手就要按床头的紧急按钮,却被乐安反握住手臂。

她抬起眼帘,深深的凝视着他,眸中是太多复杂的神色。“我的病,医生治不了。”

瞿若白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直觉乐安有些不对。“安安,你究竟怎么了?”

乐安冰凉的小手牵着他温热的大掌,直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问道,“若白,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瞿若白并不回答,好看的剑眉却一点点蹙起,目光深邃到泯灭了最后一丝光亮。“乐安,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乐安抿着唇,将那一叠文件从被子下面拿出来,递到瞿若白面前。

瞿若白冷扫了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哪儿来的?”他的声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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