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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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萧潇好好的出来买东西,被凤君逸添了一肚子的晦气,也没了再买的兴致,让药房的人把东西都送到府邸上去,自己也调转马车直接回程。
世人看药见药,都觉得它只有表层的作用,但是这药材作用大着呢。
风啸寒刚醒来,因为卧床太久,血液流动不畅,这些滋补的药如果合理运用,对他的康复很有好处。
孟萧潇懒得例会那些人看过来的各种目光,施施然离开了。
回到家以后,就见相娇娇早早等在正厅的回廊里,瞧见她回来,高高兴兴迎上来,“云月不是说就出去买点东西,怎么这么晚?”
孟萧潇现在对相娇娇有一种别样的好感,自从知道两人之前的关系,即便知道她是于兆和这样讨厌人的妻子,她也讨厌不起来。
她把追在腰间沉甸甸的荷包拿下来丢在桌子上,旁若无人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才道,“本来没什么事儿很快就能回来,谁知道当街遇到狗了。”
跟在她身边的,除了云风这样的大丫鬟,还有个车夫,一边帮着她把马车上那些零散的小东西都搬下来一边紧张地说,“哎呦我的孟姑娘唉,小心隔墙有耳啊。咱们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要是让那些有心没肺的人知道咱们去接上还得罪了太子爷,保不齐怎么为难咱们呢。”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江丞虽然已经回来了,但是怎么回来的,孟萧潇心里最清楚,上面还没追究下来,不过是于兆和忌惮她“苗疆”人的身份,在他和长庚身上下了蛊,所以迟迟不敢动。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在于兆和身上下的药效果会慢慢减少,到时候一旦让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中蛊,只是单纯地被人牵着鼻子刷着玩儿而已,以他这种行自尊胜过一切的性格,怕是会直接把她杀了。
孟萧潇没反驳车夫的话,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放心吧,他们没空。”
相娇娇眼睛眨了眨,伸手拉着孟萧潇进屋,好奇道,“你对凤君逸做了什么?”
孟萧潇来京城这么长时间,还真除了凤御临意外,第一次有人直呼凤君逸名字的,不由多看了一眼相娇娇,追问了一句,“你跟凤君逸有过节啊?”
相娇娇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我为什么要跟这种草包有过节?不过是当年听说你为了忠于这位所谓的太子爷,直接去跳悬崖,心里膈应他许久。”
他虽然不知道孟萧潇跟凤御临之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块的,又有多深的羁绊,但是关于孟萧潇当年跳崖的事情,她也是从孟扶雪这个二小姐嘴里知道一点。
据说是孟萧潇喜欢太子,不堪受凤御临的辱,宁愿选择跳崖。
相娇娇当初对孟萧潇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觉得她窝囊又可怜,还眼瞎心盲,居然选择了凤君逸,还觉得跟凤御临这样的人在一起是辱没了自己。
简直可笑!
她到现在还觉得愤愤不平,“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干什么都不行,只会蹭别人功劳到处显摆,草包一个。”
要不是因为如今的皇帝上位,之前的王妃成了皇后,要立长子为太子,哪儿有凤君逸什么事儿?
如今当朝皇帝的几个儿子,即便是那残废的六皇子,都比凤君逸人品才华要好上很多。
“我们私下都说他们一家都是小人得志,趁着七哥带兵出征的时候进宫,表面上说是清君侧,可是先帝那会还没死呢,他进来就控制了京城,分明就是谋权篡位。否则别说太子这个位置,当朝上头这个位置,也未必是他们家的。”相娇娇一脸的愤愤不平,“那个位置本来就该是七哥的,是他们一家捷足先登,先入为主。七哥归来以后,不忍心百姓因为朝堂更替流离失所,所以也就默认了如今的局面,这才让他们一家子捡了便宜。”
“加上这几年,七哥都是守着麟儿过日子,对争权夺利这些东西没了兴趣。他还真拿自己当真命天子了。”
相娇娇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但是生怕孟萧潇掉进了凤君逸的陷阱里,一连串说了许多,原本白皙的脸蛋都因为气恼有些红了。
孟萧潇知道她是真的为了自己好,认真解释道,“你放心,我就是喜欢猪圈里的猪,也不会喜欢这个二百五。”
“你之前,是一直被关在于家?”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相娇娇。
相娇娇面色有瞬间的迟疑,但是很快道,“你怎么知道?”
孟萧潇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跟凤君逸退婚的事情当时闹得也挺大的,你好歹也算是定远侯府的主母,不会连这点八卦消息都不知道。”
相娇娇抿了抿唇,想到自己在在于家过的那些日子,眼底不仅厌恶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于家一家子都是疯子。”
孟萧潇好奇,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出来了。不过,你是怎么回事?”
相娇娇身份尊贵,不至于被一个于家困在后宅,要么是形势所逼,要么就是相娇娇心甘情愿。
但显然,相府如今风头虽然不是最大,但是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没道理让相娇娇在于家吃这样的苦。
那就是,心甘情愿?
孟萧潇狐疑地看着她,“你这么喜欢于兆和?”
相娇娇冷笑一声,“谁要喜欢这种表里不一的畜生。”
孟萧潇仔细去看相娇娇的脸色,见她一提到于家和自己的恩怨,一时间连脸色都是白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道,“不是喜欢,那是你跟他有仇?”
相娇娇一个后宅的姑娘家,被相家捧着长大的,能跟于兆和这种混在朝堂的男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孟萧潇瞬间想起了相娇娇的哥哥,她明明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可是脑海里那一瞬间飞快的闪过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那人似乎还在她的潜意识里回了一下头,只是半边身子都好像隐没在云里,看得不甚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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