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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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只能简单处理她手上的伤口,至于其他位置还有没有伤,他不知道。
孟萧潇不忍他担心,笑了一声,“没那么严重,只有这么一两处。其他的都是别人的血。”
玄霜和云月在周边转了一圈,确定人都跑光了,只有地上几具不能动的尸体,这才折返回来,奇怪道:“刚才我们从这附近绕了好几圈,都没发现这里有人。而且我们喊你也一直都没有回应。”
可眼见着这里的这一大片狼藉,明显不是一时半刻造成的。
孟萧潇捏着江丞给她掌心包扎的纱布,语气淡淡的解释,“可能是某种障眼法。我在里面也听不见你们的声音。而且是被一团黑雾包裹着,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一路把我引来了这里。”
江丞想了想,就道,“应该是苗疆那边的障术。”
又是苗疆?
孟萧潇转头看向江丞,等着他的下文。
她不过是上次跟玄武去地牢里扮演了一下苗疆女,怎么就跟掉进苗疆人的窝里似的,横竖都摆脱不掉了。
江丞道,“苗疆一带人擅蛊,也擅控瘴。他们大多数都生活在深山里,有很多还是很古老的森林,里面毒虫一类的东西应有尽有。也因为地域潮湿,多瘴气,久之就有了这样的能力。”
“从前我做生意时,在苗疆游历,听说了不少那边的事。除了蛊女,就是障术,顶级的障术师,可以随时随地控障,惑人心智,魅人双目,让人看不清听不见,感受不到。当然,靠近这障术边缘的人也是一样,所以刚才我们也是被迷惑五感,看似在这一个地方,但是却找不到你,听不到你。”
孟萧潇想想刚才,在身上难受之前,她确实是什么也听不见,也只能勉强看见射到面前的箭。
之后不知道怎么,好像忽然就能听见了,视野范围也扩大不少,那感觉,就好像雾散了。
但是正如刚才她对自己的速度都不能再复刻,如今她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幻觉,只是挑眉道,“苗疆,高手还挺多。”
“杀人于无形。这东西要是用到战场上,怕是有多少杀多少。”孟萧潇道。
江丞摇头,“未必,招引障术、控制障术也都是消耗正主精力的事情,里面困住的人越多,消耗得越大。战场上动辄上万兵马,真都进了障术,误杀了谁也未可知。但若是能精准地捕获对方首领,这确实是制胜的良方。”
“所以,列国都不喜欢跟苗疆打仗。他们手段低劣,无所不用其极,随便一点小招数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在苗疆人也知道自己部族人很少,不主动惹事,若是惹了众怒,即便是毒,也会被灭国。”
“只是这两年,它似乎越发猖狂了。”江丞皱眉道,“以你刚才说的这些,这怕是障术师里的绝顶高手,才能把你困杀在这里。”
玄霜听着江丞的话,也是神色紧绷,后背发凉。
刚才他们是一起走,他紧紧跟在孟萧潇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不过两个阔步就能到的位置。
可孟萧潇几乎是从他眼前消失的。
这样都能把人带走的话,那得是要什么样的高手?
玄霜不敢想,只要一想到京城出现了这样的高手,甚至威胁到自家王妃和小主子的安全,整个人都不安起来,“是谁?1”
孟萧潇不以为意道,“是六皇子。”
玄霜短暂的惊愕了一下,“六皇子?”
孟萧潇对这个六皇子是半点也不了解,只知道是个瘸子,是凤君琛的弟弟,高贵妃不疼四皇子,比较偏疼六皇子的原因,就说是因为六皇子身有残疾。
之前高贵妃四处求医问药,甚至不惜拉拢孟擎天,也是为了这个六皇子。
显然,效果甚微。
如今想想,高贵妃所有的心血怕是都耗费在六皇子身上,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凤君琛反而不像是亲生的。
她正想跟玄霜多了解一点,余光瞥见一边昏死过去的孟扶雪,眼神一沉,“把人带回去再说。”
云月上去提人,瞧见孟扶雪,脸上控制不住地厌恶。
孟萧潇是被迷障困在这里,这时候的孟扶雪也出现在这里,总不能是因为要救孟萧潇,所以,她才是害人的那个把?
云月冷声道,“不知悔改。”说完,上手干净利索地拔了孟扶雪肚子上的长剑。
孟扶雪哀嚎一声,挺着腰挨过那一阵刺痛,身上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孟萧潇冷笑,“云月,给她上药,但不要上止痛的。让她好好活着!那个还在在外飘零一天,你就在这里受一天的凌迟。若是他真的死了,那我会下点毒,让你每天都生不如死!”
孟扶雪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孟萧潇……你不是人……”
孟萧潇懒得理她,转头就走,“对啊,我不是人,你应该觉得我是神,以我的医术,能让你痛苦的生,也能让你痛快的死。”
孟扶雪就知道这一遭自己是真的逃不过了,心一横,正想要咬舌自尽,云月的手比她还要快一步,直接把她的下颚骨捏碎了。
孟扶雪一声哀嚎,却是再也别想闭上嘴巴,有人云月拖行往前。
小院里还住着凤惜麟,怕吓到小孩子,孟萧潇在玄霜的提议下,把孟扶雪丢进了凤御临一处不用的地牢里,那地牢跟之前关押江丞的死牢也差不了多少,在地面之下,关上门,怕是叫的再惨也听不见。
孟萧潇回了小院,在风花雪月四个丫鬟联手帮助下才总算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
也幸亏那些箭矢上没有什么毒,否则即便她刚吃了百毒丹,也扛不住这样多的毒。
纠缠了一晚上,孟萧潇很累,在风啸寒进来诊脉的时候就已经歪着头沉沉睡去。
或许是太累了,今夜很安稳。
柔和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锋利夹杂这一股熟悉又清冽的味道。
隐隐的,她觉得有人就坐在她床边,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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