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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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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吃。”

  纪风闭上眼,回了一句。

  心底里那个娇柔动人的声音不悦地“哼”了一声。

  余瑯乖巧地“嗯”了一声。

  “师妹,我不是对你说,烧饼好吃,走走走,买烧饼去。”

  纪风背着余瑯走进挂着“老张烧饼”招牌的破旧小店。

  只见一个身形矮小的佝偻老人坐在矮椅上,他闭着眼,右手叩着破旧案几敲烟杆,左手慢慢摇着蒲扇,口中低吟着小曲。

  却没见一张烧饼,更无面粉蒸炉灶火。

  “老爷爷,烧饼呢?”余瑯跳下地,歪着脑袋看着老人,好奇问道。

  佝偻老人睁开眼,打量师兄妹二人,横挥蒲扇,破旧案几上升起一股白烟,现出一个白玉盘子,盘子装着两块油酥烧饼。

  老人不耐烦道:“一两银子一块。”

  纪风大吃一惊,这青帝城卖烧饼的都会变戏法?穿越两个月以来,还没听说过谁能变化出实物。

  余瑯看了看色泽金黄的油酥烧饼,闻着香味,犹豫了一会儿:“二师兄,一两银子好多,我不饿了。”

  纪风摸了摸余瑯的小脑袋,心想:下山两个月一路走来才花了不到二两银子,这老头子真能讹,可这变出烧饼的手法让人摸不清深浅。

  他便对老人作揖:“叨扰老先生了。”

  说罢牵着余瑯转身离开。

  佝偻老人眯着眼,看到纪风腰间斜挎着断了一截的漆黑木剑。

  “真武荡魔剑?罢了罢了,既是真武荡魔剑传人,这两块烧饼就当我请你们吃。”

  纪风没有停下脚步。

  真武荡魔剑?名字编得真不错,上次桂花镇的小贩还说这断木剑是轩辕剑。

  老人愕然,紧接着开始骂骂咧咧。

  青帝城,富贵街,竹园巷。

  师兄妹二人吃过午饭,买了糕点,一路打听走到了这竹园巷。

  “二师兄二师兄,我们吃了鱼吃了肉,买了那么多糕点,才花了二十文银子,那个老爷爷的一块烧饼要一两银子…”

  余瑯啃着一块萝卜糕,念念叨叨,后面说的话语让人听不清。

  “嗯,吓死我了,还以为这青帝城的东西都好贵,师妹慢慢吃,师父说的张府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纪风张望着道路两旁的府邸牌匾,努力寻找“张府”二字,这竹园巷与其说是巷,不如说是竹园大道,道路十分宽敞,比富贵街还宽敞,一路的府邸都有两只石狮子,高门大户林立,可见这竹园巷住的都是大户人家。

  不多时,师兄妹二人走出竹园巷,仍未找到“张府”。

  “莫非这张半城前辈搬家了?”

  纪风疑惑间,前方的羊肠小巷子传来了打斗声。

  余瑯抬头嗅了嗅小鼻子:“二师兄二师兄,好像是修炼武当心法的女弟子哦,我们过去屋顶看。”

  “师妹你鼻子还能闻出武当心法?”

  “嗯,前面那人和大师兄练的都是青阳经呢。”

  趴上纪风后背,余瑯指着一个方向,大呼一声:“驾!”

  梯云纵,一跃而起。

  转瞬间,二人来到一处屋顶停下,余瑯扯了扯纪风的肩膀“吁!”了一声。

  只见一女捕快与一青衫执扇书生缠斗,女捕快刀法狠辣,身法轻盈,刀身附有微弱青芒,书生的青衫被划破了几条大口子,但女捕快的各种攻势都被青衫书生挥扇一一化解。

  “大胆采花贼,还不束手就擒,我的同僚们就要追上来了!”

  “本公子玉树临风,才识过人,那些小娘子可都是自愿的,嘿嘿。”青衫书生反手为攻,一扇拍中女捕快手腕,一掌击在女捕快腹部,刀飞,人倒。

  女捕快吐出两口鲜血,想要站起再拿起刀:“采花恶贼田不光,以术迷乱,诱骗良家女子数十人,恶贯满盈,当诛。”

  田不光大笑,转身欲走,四境武者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无味。

  突然后颈被一只手拿住,双脚悬空,整个人被重重的砸在地面砸出一个坑,晕了过去,没死,毕竟四境武者的体魄。

  出手的正是纪风,虽然已跌至三境,但修炼纯阳无极功,加上六境武道的感悟,寻常五境武者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叮!击败武道四境武者,气运值加10。”

  女捕快觉得眼前的一幕实在有点惊悚,四境武者竟然被一个少年像拎小鸡一样制服,自己还未看清这少年是如何出现的,莫非这少年是武道五境?甚至六境?恐怖如斯!她艰难地站起来施礼:

  “苏州衙门快手张阿花,多谢少侠相助。”

  “二师兄二师兄快接住我!”

  张阿花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从屋顶跳了下来,少年单手拖掌接住,把小女童放到自己身前。

  “这位姐姐,我是武当余瑯,他是我二师兄,你知道我大师兄在哪吗?”

  张阿花伤的不是头,却感到头有点晕。

  “师妹你不能这样问。”纪风轻轻按住余瑯的肩膀,又对张阿花温和道:“张快手,请问你的内功心法师承何处?我们没有恶意,是武当弟子。”

  他这才看清少女面容,约莫十七八岁,柳叶眉,杏子眼,鹅蛋脸,温婉动人,初看虽远不及叶织烟秋冬惊艳,但她一身捕快衣着,腰挎短刀,虽受伤后有些许狼狈,但恬淡气质中又带有一股英姿飒爽。

  张阿花犹豫片刻,作揖道:“师承之密,恕不可告。”

  “那姐姐你知道张府在哪儿吗?”

  “师妹你不能这样问,张快手,请问竹园巷张府现搬至何处?我们奉师命下山,竹园巷张府主人张半城乃是家师的至交好友。”

  张阿花没有立刻回答,坐在地上,神色黯然,思绪复杂,从擒贼到见到这对师兄妹,脑海中接受到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缓缓。

  几名捕快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厉害呀!阿花,立大功了,四境武者都能擒下!”

  “阿花姐破境了?三境击败四境?”

  …

  张阿花摆摆手:“你们先把这采花盗带回衙门,我得去药房抓点药疗伤。”

  “好嘞!赏银下来了阿花姐得请大伙儿吃酒。”

  几名捕快掏出麻绳,将采花盗田不光五花大绑的拖走。

  张阿花又吐出一口鲜血,她点了点双肩穴位,盘地而坐,正欲运转内功。

  一只手拖着一个打开着的小锦盒放在了她的面前,小锦盒中放着一粒金色的小丹,药味浓郁。

  纪风微笑道:“唐突了,是在下问的问题太多了,你伤得很重,吃了这粒丹药吧。”

  “二师兄二师兄,这是织烟师姐送给你的小还丹。”

  “对,织烟师姐送的,张快手你不用喝水就能吞下去?对,锦盒得还给我。”

  …

  张阿花带着师兄妹二人走到一个破旧小店,小店门口悬挂着“老张烧饼”四字。

  纪风问道:“张快手,你说张半城是你爷爷?”

  张阿花答道:“嗯,家道中落,我们一家搬至了这里。”

  一个身形矮小的佝偻老人坐在矮椅上,他闭着眼,右手叩着破旧案几敲烟杆,左手慢慢摇着蒲扇,口中低吟着小曲。

  余瑯嘟起嘴:“一块烧饼一两银子。”

  老人睁开眼,骂骂咧咧:“小娃娃,这烧饼我就是想卖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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