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哪怕带伤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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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这会儿激动扭捏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丫头。

不怪她定力这么差,霍庭初这个男人整个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只要是他待过的地方,空气都像是被渲染上暧昧的气息似的。

谁能招架得住啊!

等等,不对啊。

顾暖的脑回路突然转过弯来了,亲也亲了,抱还抱了不少次,还霸道总裁姿态的把她给留下来,就只是单纯的分房间各自睡觉而已?

她就这么激不起他的血性么?

顾暖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怎么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看来是得找个时间严肃认真的和西米米谈一谈,有关隆胸的事。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有衬衫和运动裤,我找了一条版型比较小的,你将就着穿。”

顾暖正沉浸在深深的自卑里,乍一听见男人由远及近的声音,一下子慌得将视线从自己拖后腿的胸给拉扯回来,惶惶然的看着已经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霍庭初。

她脸儿红扑扑的,酡红始终都消退不下去,看也不敢看他,用一个别扭到不行的姿势把衣服给拿了过来。

“我……我去哪里洗?”

“主卧。”

主……

顾暖刚刚才使劲摁下去的热度,突然又濒临沸点。

抓着衣服捂在胸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臭流氓!”

霍庭初抬了抬眉梢,面上似乎是划过一丝疑惑,视线看定在她脸上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朝顾暖靠近,上身下倾,生生的把她直立的身子给倾得后仰。

深邃的眼窝内光影浮动,薄唇轻启:“我这里从不留客,除了主卧,没有放洗漱用品,你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打算邀请我一块洗?”

顾暖脸红得不行,头皮一阵发紧,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拼命拼命的摇头,“不,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你没有,我有。”

“呃?”尴尬了。

霍庭初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双唇一翻一合,“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一直都有,如果你再继续勾引我,我不保证今晚能够把持得住,哪怕带伤上阵。”

顾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自己给抽死过去。

她脑袋低得都快抬不起来了,眼睫上似乎也有千斤重,声音焉焉的的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快要死掉的人,“对不起,是我思想污秽了,主卧是吧,我这就去洗澡……”

顾暖保持着身子后仰的姿势,僵硬的从他的包围里撤出来,她都没确认霍庭初给她找的衣服合不合适,囫囵往怀里一塞,快步走着走着就开始跑起来。

那架势,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

进去浴室之后,顾暖悄悄的把门给反锁了,觉得玻璃门太透了,还找来一张浴巾挂在门后,哪怕是影子也羞于让男人看见。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应该是刚才霍庭初进来找衣服的时候放的,手边能够到的白色流理台上,沐浴用品放得整整齐齐,就连盥洗台上的漱口杯都已经盛了清水,牙刷上挤好了牙膏,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

即便顾暖想要帮他找个只是顺便的借口,都显得太牵强了。

这种待遇,顾暖受着真的有点心理压力。

但愿今晚上真的能够相安无事,即便就这么离开了,顾暖也是会牵挂一整晚霍庭初的伤的。

郭子谦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顾暖深深的记着。

算了,留下也好,就当是求个安心,万一霍庭初发烧了,她也好帮把手。

顾暖泡到水温快要凉掉的时候才出来,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到客厅里去想要倒杯水喝,不曾想霍庭初还没睡。

他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指尖夹着的香烟燃着星火般的亮光,袅白的烟丝笼罩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廓前,侧颜线条被勾勒得愈发深邃悠远。

不经意间抬眸看出一眼,正好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顾暖。

“洗完了?”

顾暖本来想往回撤来着,可后面是他的卧室,也不能真躲进里面去,偏偏他已经看见了,顾暖只好趿拉着拖鞋,硬着头皮过去了。

到近前才看见,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一支香烟。

她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你是不是伤口疼?”

“嗯?”他不明所以。

顾暖指了指他指间夹着的那支,“想靠吸烟来麻痹疼痛?”

霍庭初扬手将香烟给摁灭在烟灰缸里,淡声道:“瘾犯了。”

这得多大的瘾,连抽两根啊!

顾暖立马把烟灰缸拿远了放着,再走回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掉茶几上抖落的烟灰,小管家婆一样嘴里碎碎念着:“你不可以抽的,你身上有伤知道吗,看见烟盒上明晃晃的一行字没有,吸烟有害健康!就算你没受伤,抽太多烟也是不好的,何况你的伤那么重呢,怎么郭医生叮嘱的那些话,你就没有一句是听进去的!”

她说着说着还生起气来了,埋怨到一半,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忙活手上的事。

却不知道,霍庭初一双幽深的眸子,正看着……她弯腰后,领口下的风光。

衬衫很大,穿在她身上,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屁孩,领口最上面散开一颗纽扣,挺括的衣领搭在她锁骨两边,因气怒而压重起伏的呼吸,锁骨深深的凹陷出两个小窝,白皙透粉的小脸儿刚刚沐浴后而留有一丝绯色,未施粉黛却美得精致漂亮。

霍庭初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两个成语:

冰肌玉骨,芙蓉如面。

他瞳仁发紧,腹下有股躁动越来越活跃,已经到了压制不住的程度了。

他衣柜里最小码的运动裤穿在她身上,仍是宽松了些,尺码似乎不合她的腰线,走动间能够通过单薄的衬衫,看见她腰间似乎别了个发卡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用来束腰的。

她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弯腰在他面前,身上的馨香浸染在风里,一点点拂送到他鼻息间,美得好似人间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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