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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死路一条,无论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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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化为厉鬼,也不肯离开人间,为了什么?

若为爱,是等待吗?

若为恨,是复仇吗?

两种情况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单礼死,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他大概希望你死。”

“是吗?”

单礼被人咒着去死也没怎么生气,反而是笑了。

“你说得很对,如果他在,也希望我去死了吧,早早的去死,恨不得从来没有来到过世上。”

“可是,死啊,才是对我最大的解脱。”

单礼说完之后疯狂的大笑道:“我怎么敢去死呢?死了见到万一再也见不到他,又或者他不肯原谅我,我该怎么办呢?”

“活着,至少我能看到他的影子。”

“我活成了他,他活在了我心里,我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听完单礼的话之后,慕晨忽然地觉得,也许活着的每一天才是对单礼最大的折磨,每天把自己假装成了另外一个人,伤口上撒着盐,心里面舔着伤,这一世永不得解脱。

不过,这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所以收获了如此的果,又能怪得了谁呢?

“礼盒给我,我告诉你真相。”单礼盯着礼盒,神色疯狂,他入地狱,必定也拖着别人一起入地狱。

单礼此时已经认为了慕晨是单飞的某个忠实粉丝,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人忘记他呢?

他是我的,你们为什么要觊觎呢?

单礼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深,最后凝成了一团黑暗,“给我。”

单礼的神色疯狂,估计下一秒就要爆炸的那种,慕晨没有收藏死人手指的爱好,一想到盒子里面装的是死人的手指就膈应得慌好吗?

若不是为了抓单礼的罪证,他才不会将礼盒揣在兜里好吗?

慕晨赶紧的放开手,否则以单礼这个偏执神经病为了一根还不知道要怎么疯狂呢?

单礼拿到了黑色的礼盒,像宝贝一样的捧着它,打开来看过没有问题之后揣回了他胸前的口袋。

随后从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慕晨的脑袋。

慕晨:“……”他知道是一场鸿门宴啊,没想到对方有这样的骚操作。

到底是慕晨轻敌了,没想到对方家里会有枪啊!

要是有几个能抗能打的保镖的话,或许慕晨可以应付一二,但是对手有枪,额,好的吧,他还是乖一点吧!

话说,单礼为什么会有枪,而且用枪的姿势还那么的熟练,可以说是不愧能够杀人的凶手呢?

“那个,别冲动,好歹让我听完故事之后再死吧!”

说完之后,慕晨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你刚刚答应过我的,礼盒还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晨已经在单礼的控制下,单礼看慕晨也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也就随了慕晨的意。

他想,他可能需要一个听众。

“从前,有一户单姓的豪门,主母梁氏,不能生育,便另想了他法。”

“梁氏找了一名保姆让她偷偷爬上了单家家主的床,怀了孕之后的保姆被梁氏带出了国,秘密找地方藏了起来待产,一年后,保姆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哥哥先出生,被梁氏带着人先带走了,根本不知道保姆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哥哥出生之后,保姆血崩,梁氏怕闹出人命来被追究责任,把人送到了医院之后留下钱便走了。”

“保姆血崩被救了回来,弟弟在医院出生,保姆拿了钱,又有筹码在,不甘心被这样放弃,带着弟弟回国去找单家家主,不料,事先被梁氏知道了。”

“梁氏即便扔下保姆回了国,也派了人看着保姆的后续情况,在得知保姆要带着小儿子回来争宠之后,梁氏派人下了杀手。”

“当时,保姆生的大儿子已经被认回来成了单家唯一的继承人,若是保姆带着小儿子回来,不但梁氏和大儿子的地位会受到威胁,更会爆发一系列的丑闻。”

“梁氏派去的人杀了保姆,但小儿子下落不明,没了保姆,也无人能够证明小儿子的身份,只要有她一天在,至此,梁氏终于放下了心头大患。”

“之后,保姆的大儿子成了千宠万宠的存在,过上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贵生活。”

“而小儿子,保姆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成之后,把小儿子丢在了街头,期盼能够有人把他捡去,还能有一条活路。”

“小儿子被被流浪汉捡了去,养了几年之后流浪汉死了,小儿子又流浪了几年,被他现在的师父捡了回去,收为了徒弟。”

“从此以后,小儿子以为他有了饱饭吃,有了衣服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暂了,师父只是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作,他很努力很努力的读书,很努力很努力的练功,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挣够了足够的钱摆脱这样被当做挣钱工作的日子。”

“可是,有一天,他被带到了一个伤了腿的人面前,他们长得很像,很像,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他很温柔,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以至于让他觉得他身旁的经纪人大声说话也是在欺负他一样。”

“而小儿子不一样,他很冷,浑身上下像是长着刺猬一样,不近人情。”

“当时,虽然他们长得很像,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也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一眼能够看出他们谁是谁。”

“他是出生豪门的富家公子,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巨星影帝,他是在片场演死尸跑龙套的无名武师;他有着让所有人艳羡的身世、父母、财富、人脉,而他只有一个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师父和一身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

“师父说让他当他一段时间的替身,他同意了,只因为他一抹温柔的笑,不愿意他从此从神坛中坠落。”

无关于他的经纪人许诺下的诱人的条件,也无关于师父的逼迫。

他想,大概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恩赐吧,让他可以接触到这样的人,让他也可以体验到这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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