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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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星轮啊。瞎眼东西。”

  倪舒蓝抱着茶杯呼着热气听着袁朝慢说她自己拜师经过。

  “那倒是有趣。不过赤炎海有那么可怕吗?”

  她自然不能告诉她前世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没志向不想成为朱雀尊主,只想苟且偷生。

  “没志气!没志气!我都瞧不起你!”

  “……”

  话说我们现在这样拉家常好吗?

  “前辈您是……”

  是个啥?

  “我啊,担不起你的前辈。既然你是这样的,那就回去吧。”

  “回去?”

  就这样子而已……

  “怎么舍不得我吗?”

  “不不不!那,那另外一个呢。倪不是也……”

  袁朝慢拱着手有些讨好的。

  “另外一个……适才好不好玩啊。”

  “玩?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很美妙。”

  朱,朱雀吗!

  “不不不!一点都不!”

  袁朝慢连忙摆手,那太可怕了,她都要吓死了。

  “这就对了,这悲喜笼里得以窥见的只有恐惧,害怕之物。你害怕朱雀真身,倪所逃避的东西。”

  “悲喜笼?这是前辈您的幻术!”

  “我总得知道你这个窥得我秘密的人都底细吧。现在很好,你也是个有秘密的人。”

  哦哦。

  “那前辈您到底是谁。”

  “这并不重要,从我醒来就是倪舒蓝了。自然就是凌花门弟子了,以前如何并不要紧吧。”

  “您杀了倪舒蓝?”

  抢了她的身体吗。

  “我会这么没品吗!那何不抢你的!倪当时可是在边上。”

  果然……

  “这小妮子时运不济,踩空摔死了。刚好我需要一具身体,当然我也护着她尸身不腐。我可不是随便杀人的,会遭天谴的。”

  呃……

  这话毫无说服力啊。

  “那放了我吧。”

  倪舒蓝抬手张开五指对着她脸。

  “醒吧。”

  “唔!啊呸呸呸!什么呀!”

  袁朝慢一有知觉却是嘴巴里一片辛苦喉咙满是水,呛了几口。赶紧手脚扑腾得游出水面。

  妈妈呀!

  怎么掉水里了呢!

  她就在湖底醒过来的,都泡肿了的说。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

  喊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旁边经过发现她。

  “那里有人啊!有人在湖里!”

  “好像是找的那个!”

  “是清静峰的袁朝慢!快快快!”

  袁朝慢一抹脸往湖边挣扎过去,脚都没知觉了。

  “快快快!”

  袁朝慢就给拖死猪一样拖起来,一上岸就猛的吐水咳嗽。

  “哎呀!可呛死我了!这倒霉的!没得说了!”

  “袁朝慢!袁朝慢!”

  一口气还没喘匀称,郁风章就赶过来揪住她衣领子来大骂。

  “不是说了不要乱跑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倪怎么不去死啊!死远点啊!”

  “袁朝慢你真是的!担心死人了!怎么就掉水里这么多天啊。”

  “也不知会一声就不见,你这人缺德呢!”

  三个大男人念叨起来也是要人命的。袁朝慢干脆两眼一翻晕过去。

  真是悲催啊。

  然后醒过来看着天青色的帐顶袁朝慢沉默了。逃不掉逃不掉的,郁风章就坐在她床边,一张脸拉的老长,跟谁死了一样。

  “难道……”

  郁风章黑着脸。

  “安何宴……死了?”

  “你胡说什么呢!”

  吓得郁风章站起来,指着她大骂。

  哦。那就是没有。

  然后看到旁边的粥碗冒着腾腾热气,肉沫的香还有葱花的点缀。

  “咕噜咕噜!”

  “……”

  郁风章看了眼粥,有些尴尬,而袁朝慢躺的很是平整。

  袁朝慢尝试动了动手指,没力气了饿太久了。

  “那啥,你喂我不?”

  ……

  “郁师兄!找到安何宴了,这回不在湖底了呢!那……师兄!”

  苍武高兴地跑来。结果……

  “干嘛!”

  郁风章阴狠着一张脸,一脸煞气的。手里拿着个小调羹,袁朝慢眼巴巴瞅着等投喂。

  哇擦!这是什么五雷轰顶的情景!

  “没,没事!您继续继续。我就是溜达溜达。不用管我哈!”

  吓得他敬词都说出来了!

  “他干啥呢!风风火火的。”

  “不知道!癫了吧!你先把粥吃了!吃个饭还磨磨唧唧的!”

  怎么郁风章好像更凶了。

  “是找到了安何宴了,能说你去哪了不。”

  “去湖底呛了三天水啊,大哥。”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跟那棺材过不去了,他来找我索命,安何宴倒霉给我连累了。不过就这一次了,执教要回来了吗?”

  郁风章放下碗。

  “回来了,但是说这事不能再提及,让我们都忘了。”

  袁朝慢点头,她现在好虚说句话都得喘口气才行。

  “你躺躺吧,不吃不喝泡水三天还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嗯嗯,你帮看看安何宴啊,她怎样了。”

  郁风章点点头就离开,袁朝慢躺了会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忽的听到咔的一声。

  被子一动,身上一凉,床里就多了一个人。

  “嗨!醒了啊。还以为你得给淹死了。”

  袁朝慢扭头勉强得看一眼,都快哭出来了。

  “前辈啊!你怎么又来啊!”

  “避避风头。”

  就拉她被子盖自个身上,满是惬意得伸懒腰。

  “倪随意就当自己家啊。”

  呜呜!这本就是我的啊。

  “你够了!就算你再厉害,那也太无耻了吧。”

  “我就无耻了,咋的了!”

  袁朝慢都动弹不得,只好由着她睡自己床了,这人还睡相不好,扒拉着她。

  命苦啊!

  不过人也是适应性动物,睡着就不那么糟心了,还有点暖和。就是有点挤,等外边灯笼点着了。倪舒蓝要走了,还能支棱起半眯眼着问句要走哈。

  她走了不久。

  门又被推开,袁朝慢眯着眼睛正迷糊,忽的扑来一个人。

  “谁啊?”

  “慢儿!”

  哦,是安何宴啊。

  睁开眼一看,她活蹦乱跳的,合着就我一个人躺湖底啊!

  倪舒蓝!你区别对待啊!

  “慢儿,你都瘦了。”

  别提了!那糟心的倪舒蓝,我好不容易长的肉啊。

  “你怎样了?”

  “我在林子里困了几天。”

  “没有做可怕的梦?”

  “没,没有。”

  就整我一个啊!

  袁朝慢躺回床上。

  “慢儿,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安何宴试探着。

  “没什么,就,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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